“北老莫，南新侨”，老四九城的西餐厅就是从这两家开始的。
北老莫，是位于西直门外大街135号的莫死磕餐厅，54年建成。
南新侨，则位于崇文门附近，叫新侨餐厅，同样是54年建成。
但杨雪请李秋义吃西餐，偏偏两家都不去。
两人的车子就停在新侨餐厅的马路过对。
即便是白天，马克西姆餐厅里也是一片阴暗的味道。。
灯光是暗淡的昏黄，给人一种很私密的感觉。
但餐厅里有人用日语、英语交杂的交流，又稍微打破了这种静谧。
像是几个外地吸血鬼伯爵在城堡中表演着拙劣的狂欢。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是黄昏，原本就昏暗的室内，也变得更加昏暗。
除了前台会和客人打声招呼外，服务生则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并不殷勤。
或站在上菜的那扇门旁边，或倚着某个台子，或聊着天，或借着这深邃的昏暗和空荡的餐厅放空着自己。
杨雪端起红酒，笑意盈盈地说道：
“莫死磕餐厅的江湖味道太重，那是以前的玩主们约架的地方，那地方不适合咱们生意人。
新侨餐厅倒是不错，接待过不少国家元和社会名流，但我还是更喜欢这家今年新开的马克西姆，你猜猜为什么?”
李秋义动手切着鹅肝说道：
“毛子那些富丽堂皇的装修，确实不太适合年轻人的心情，不过这家餐厅的装修确实不错。除了灯暗一点，其他都还好。
据说这里的装潢，都是照着高卢马克西姆总店一比一复刻的，每一块玻璃都是空运过来的，玻璃上的油彩，也是一笔一笔画出来的。”
“你连这个都知道?”杨雪顿时对李秋义刮目相看，“我以为你的眼里只有项目和生产，原来你也懂这些浪漫元素。”
“我总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或许某一个毫不起眼的信息，就是我们生意的契机。不过很可惜，要是这里做菜的水平能追上马路对面新侨餐厅的一半，我想生意应该会更好。”李秋义丝毫没有给这家餐厅留面子，哪怕这是杨雪请客。
如果是许半夏请客的话，就是路边摊，他也愿意夸成一朵花。
所谓高情商的使用，又时候其实也是双标的。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177，咱们去对面?”杨雪这次是带着重要目的来的，她可不希望李秋义不满意。
李秋义吃了一片鹅肝，笑道：
“倒也不至于不喜欢，比如这家的鹅肝搭配鸭胸倒是一绝，入口即化，做的很地道。”
说完，他举起酒杯，和杨雪碰了一下。
他没有说的是，这道菜吃到最后会有点腻。
更没说的是，其他各种菜色，包括冰淇淋和甜点。
从容器、颜色，到口味，1o这个词传神又神奇，简洁到位的概括了这些东西的气质和灵魂。
总的来说，李秋义还是给杨雪留了面子。
关键还是他确实看得上杨雪这个人。
杨家的生意和小日子来往不少。
国外渠道也有很多。
但至少从杨雪身上，李秋义看到了杨雪的立场。
当初小日子的彩电生产线过来的时候，如果没有杨雪的默契配合，李秋义想要掌握这条生产线的核心技术，恐怕要多出来很多麻烦。
还有后来杨雪父亲的态度。
都让李秋义感到十分舒适。
这也是李秋义愿意跟杨氏集团有更多合作的原因所在。
他放下酒杯，看着杨雪道：
“你这次来，应该不会只是为了请我吃饭这么简单吧?”
“良辰美景，美人如玉，你这么快就开始进入正题，实在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