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朋友合作的感觉。
哪怕这是第一次见。
李秋义虽然向来喜欢开门见山，但他不是一根筋。
开门见识，自然也只是适用于自己站在主动位置上的时候。
或者是对方主动开门见山的时候。
其他时候，李秋义自然也懂得变通。
“我看过李哥您的资料，我最好奇的就是，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从鹰酱回来?以您的能耐，在鹰酱也能混得风生水起才是。”
杨雪虽然自己是从小日子留学回来的。
但是她回来的原因，是为了继承杨氏集团。
昨天银行和她联系的时候，她就查过李秋义的资料。
在杨雪看来，李秋义没有任何需要成继承的产业。
至于家里的老房子，在她看来，几乎不算什么能够吸引李秋义回国的筹码。
所以李秋义回来，可以说是毫无根基地从零开始。
她很好奇，李秋义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秋义笑道：
“国外再好，始终不如自己的家。当初我能出国，也正是因为国家的支持，我学成之后，回国建设，也肯定是第一要务。说句比较粗俗的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杨雪抿嘴一笑，点头道：
“李哥说话风格很幽默，不过说得也确实句句在理。说到这里，我就有些惭愧了，我回来的原因，没办法这么高大上，毕竟就算我这么说，但事实摆在眼前，我就是为了继承杨氏集团的。”
“君子论迹不论心，再怎么说，小雪你也正在为国家的经济建设作出贡献。”李秋义恭维了一句。
两人的聊天氛围越来越好。
李秋义想找杨雪帮忙办事。
而杨雪得到父亲的明示之后，也希望能跟李秋义建立好关系。
可以说是双向奔赴了。
“李哥能和我说说鹰酱那边的生活吗?我听说过很多，描述的也很美好，但似乎
那些人其实自己都没有去过鹰酱，我想知道您这位当事人的看法。”杨雪笑问道。李秋义想了想，摇头叹息道：
“鹰酱哪有什么美好。自由经济学说登上大雅之堂，经济危机、通货膨胀，严重的环境污染，总统被弹劾，两次石油危机。”
“那边也环境污染吗?有四九城严重吗?”杨雪有些意外。
“比四九城严重得多。”李秋义道，“至于平民生活区，更是充满了贫穷、绝望和黑暗。”
“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鹰酱好?这其中是有什么信息误差吗?”杨雪不明白。
李秋义叹息道：
“那是因为贫富差距大，他们只是将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世界看。其实在鹰酱，绝望和黑暗才是主旋律。
尤其是贫民窟里，那是最危险的地方，留学生都不敢去。妓女、吸毒者、同性恋、杀人犯，都聚集在那里。
由于鹰酱的枪支管理不严格，所以即便是不在贫民窟，你走在任何一座城市的主干道上，也可能会突然被人一枪爆头，我曾亲眼看到我身边的同学被打死。
原因只是因为我同学那天穿的衣服他们不喜欢。”
随着李秋义的讲述，杨雪脸上的震惊越来越多。
她没想到，真实的鹰酱竟然是这样的。
感觉有些可怕。
“李哥，您能从那边安全回来，真的是幸运。所以您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学校度过的吧?或许学校会比较安全?”
“不，鹰酱作家斯蒂芬·埃德温·金今年出版了一本书，收录在他的《四季奇谭》里面，这本书的名字叫《肖申克的救赎》，里面有一句话：
这是杀人犯逍遥法外，高中生吸毒，初中生得性病的社会。”
杨雪沉重地点了点头。
她真的没想到，原来这样的社会，也能被人包装成“天堂”。
一旁的许半夏听着这些话，也惊呆了。
这和她以前听过的版本，完全不一样。
甚至可以说是大相径庭，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