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应雨竹一说,沈辞记起自己忽略应雨竹不认识卫艺夏。
“我新助理叫卫艺夏,你到外面随便问个人,对方会带你去找她。”淡淡地说完,他再度下逐客令。
沈辞换助理了?
应雨竹愣了愣,而后若有所思地问:“听名字,是女孩子?”
类似的话语,沈辞听桑知语说过。
桑知语生怕别人取代她沈太太的位置,过度在意和他异性接触,巴不得他生活圈子接触到的人,除了她,还除了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其余全是他的同性。
如果桑知语依旧在他公司当他的助理,估计她不会允许他的新助理是女的。
她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做的一些事情,无需顾及她,并担心被她闹脾气地破坏等,自由了许多。
思绪刚掠过,内心有另一道声音问他:你喜欢这种无拘无束吗?
问题略显好笑,他轻蔑不屑地勾起唇角。
他为什么不喜欢?
有时候,桑知语是讲不通道理的,全凭心情的好坏来跟他闹,甚至胡搅蛮缠,以此达到她的目的,他时不时被她弄得没办法,祈求她消停点。
她终于消停,他也终于自由!
下一刻,心底深处冒出些许的烦闷焦躁,在隐隐告知他,这不是他要的自由。
沈辞表情的转变不大,但川字形的眉宇,造成无形的压力,应雨竹想不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不过,她还是佯装委屈地说:“沈辞哥哥,我公司今晚的庆功宴,我好希望你参加。你是我生命中……”
一家刚起步的新公司,依赖自己提供的渠道、资源和金钱等,扪心自问,沈辞认为能帮的都帮了应雨竹。。com
应雨竹表现得连续听不懂他的话,他打断她,直言道:“我最近很多事忙,你别装得听不懂我的拒绝。我叫你走,你就乖乖地走,别惹烦我。”
沈辞上周一改先前对自己的有求必应,今天又对自己说重话,潜台词摆明是惹烦他、没有好果子吃,应雨竹愣了愣后,受伤般捂了捂心口,眼睛闪现水雾,委屈屈巴巴望着沈辞。
“沈辞哥哥,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的,你怎么可以……”
面对应雨竹的控诉,沈辞又打断她,这次毫不掩饰厌烦地说:“我是说过会保护你一辈子,可必要条件是你我联姻成功,你当了我的妻子。我们婚约解除,就剩小的情分,我还保护你一辈子?”
回国后,几次跟沈辞提他在婚约时期对她的承诺,沈辞都没反驳自己,应雨竹默认他的承诺也管用。
这会,沈辞一反驳自己,她暗地目瞪口呆,表面上不动声色。
“沈辞哥哥,你和桑知语不是离婚了吗?我……”
上周沈辞亲口说的,桑知语祸害不了他,去祸害别人了,变相地告诉她,他和桑知语离婚了,她能光明正大地拿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岂料,她试探沈辞心思的话语没说完,惨遭他冷冽目光的扫视。
“你是不是和蒋霆一样听不懂人话了?我说了,别在我面前提我和桑知语离婚的事情!我们夫妻离不离婚,跟你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
沈辞从未有过这般莫名被人戳到痛处的感觉,压抑不住地暴躁了起来。
因为他和桑知语是真正的离婚了,不停留在她一有机会就催他离婚。
“沈辞哥哥,我差点当了你的妻子,我们那么多年的未婚夫妻,你……”应雨竹想破脑子也想不通,桑知语是沈辞被逼着娶的,别人说他们离婚,不是犯下天大的过错。
沈辞不认为和桑知语离婚是喜事一桩吗?
为什么听不得别人提?
一提,他就有怒的迹象。
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沈辞!
她认识的沈辞,是志高存远的高傲性格,当年竞争沈家继承人失败,也未曾像今天一点就着的怒,而是时刻睥睨世界,似乎世界上没有人事物值得他扰乱他的情绪。
最后仅剩的耐心荡然无存,沈辞按下内线电话,命令道:“进来,请走我办公室的不之客。”
“!!!”应雨竹顿时表情管理失控,“沈辞哥哥。”
电话一放,沈辞冷眸直视应雨竹,淡漠道:“别叫我哥哥,你不是我妹妹。”
情绪始终平稳不了,又受失眠困扰,他快控制不了自己,应雨竹迟迟不离去,反复叫自己‘沈辞哥哥’,平日习以为常的亲昵称呼,现在听着一声比一声呱,还有些令人作呕。
“!!!”应雨竹非常迷茫,自己是哪里得罪沈辞了。
boss说他办公室有不之客,一接收到命令,安保部门急忙派两个人上顶楼处理。
在被人驱赶前,应雨竹识趣地走出沈辞的办公室。
桑知语和沈辞离婚,不等于她的幸运时候来了吗?
明明被绑架时,沈辞还愿意花十个亿换取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