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泉水有5oom1的重量,女孩用尽全力砸他,即便是落在他手臂上,沈辞或多或少感受到疼痛,顿时握着被她砸过的手臂,拧眉注视她。
“桑知语,你不识好歹!”
死渣男居然指责她不识好歹?桑知语不屑地切一声。
爱指不指责,只要装聋作哑,就没人奈何得了她。
现在她根本不担心死渣男还手,因为她现一件事,便是她无论她怎么打他,他没还过手,顶多是骂她几句没教养,或者是威胁警告她一番。
不知不觉中,她似乎多了一丝底气。
底气来源自哪里,不能短时间内说得明白,反正她对死渣男产生不起害怕的情绪,当然是随着脾气来。
望了望两人相隔的空隙,直至到达医院前,沈辞没主动理会过身旁的女孩,唇角保持微抿的不悦弧度,目光大多时候放在窗外掠过的景物,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倘若,在医院验血,桑知语验出怀孕,该如何处理?
桑知语以前提过几次要跟他生孩子,每次他默不作声,不想接她的话。
生孩子是桑知语的一厢情愿,他没想过两人会有孩子,像她那样贪慕虚荣的人,生了他的孩子,大概是成为不了一名好母亲,孩子被她教养不出什么好品行。
潜意识里,他是拒绝桑知语怀孕的,所以安全措施做得极好,不希望她怀孕。
可这个世界没有百分百安全的措施,他们最近一次是在庄园,那次庄园没有避孕套,他也来不及用,桑知语怀孕的几率非常高。
真当孩子要来了,让桑知语做流产手术,显然不太合适。
或许是年岁渐长,自己也到了做父亲的年纪,忽地对孩子的降临有了期待?
桑知语做不成好母亲,不是还有他这位父亲吗?
他的第一个孩子,不应该被医学手段消失。
到时,孩子留下,生完孩子的桑知语送往哪处?
死渣男不烦自己,车内一直处于安静,桑知语多余的眼神都不往他身上瞟,自然不知道他千回百转的思绪。
车子一在医院门口停下,她迫不及待地快步走进医院里面,挂号验血。
人类好像骨子里就惧怕针头这种尖锐的东西,桑知语扫了扫护士扬起的针筒,表情凝结,有些畏惧地将脑袋别到一边去,疯狂想转移注意力。
护士习惯性地使用针筒收集血液前,安抚道:“别怕,就抽一点点。”
注意力转移不成功,针筒插到皮肤里的刺痛感,使她身体微微哆嗦。
下一刻,眼前突然黑暗,一只宽厚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大脑空白几秒,她迅意识到是死渣男的手。
死渣男就神烦!
没看出自己是她最讨厌的人?
她挥舞没被抽血的那只手,拍掉死渣男捂着她眼睛的大手,而后恼怒地瞪了瞪他:“你别靠近我,烦不烦!离我远点!”
“我提醒你,你还是我的妻子,你肚子里有可能怀着我的孩子,你让我离你远哪去?”沈辞剑眉微皱,“以你的德行和坏脾气,连一名普通水准的母亲你也当不成。”
早确定死渣男不想她生他的孩子,但他这副审判她的样子,桑知语忍不住地赏他白眼:“放心吧,我不会生你的孩子!哪怕今晚查出来我真的怀孕,我立马打胎,不让孩子在我肚子过夜!”
听着女孩口中的冷硬决绝的话语,沈辞脸庞如蒙上一层冰霜:“你知道生下我的孩子,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桑知语得到一台无尽的atm机,为人父亲,他是绝不亏待自己的孩子。桑知语想要却要不到的东西,他通通可以给孩子,桑知语能由此地间接要到。
坦白讲,桑知语下半生的衣食无忧,因为孩子而有了充分的保障。
并且,孩子也有可能成为他事业的接班人,桑知语等于是荣华富贵在手。
“生准前夫的孩子,笑话!你有什么资格值得让我冒生育的风险?”桑知语冷笑一声,“生孩子是闯鬼门关,我不愿意为你这种垃圾男生孩子,你不配!”
生孩子不是轻轻松松地生下来的,是要先经历辛苦的怀胎十月,再经历生产之日的巨大痛苦,甚至有丢掉生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