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霆说什么,桑知语一律充耳不闻。
可她没想到这人很无聊,一直跟着她走出别墅区。
她真的烦了:“我有必要说谎吗?你不信,你去问沈辞!”
“我现场问,我戳穿你的谎言!”蒋霆立即掏出手机,拨打沈辞的号码。
“……”桑知语有被深深无语到的感觉。
她想离婚,很惊世骇俗?
难不成在别人看来,一定得是沈辞先踹掉她?
拜托,沈辞不是人见人爱的人民币,他对她而言是想送上天的烂黄瓜。新笔趣阁
电话一接通,蒋霆迫不及地问:“沈辞,你和嫂子之间,是嫂子主动提的离婚吗?”
若论贱人,蒋霆是当之无愧的贱,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使用得无比熟练,听着他这会口中客客气气地称呼自己为嫂子,与刚才看不起人的语气天差地别,桑知语无语望天。
前天被蒋霆问完离婚是真是假,今天又被问离婚是不是桑知语提的,沈辞对蒋霆仅剩不多的耐心彻底没了,冷声道:“你想死?”
他和桑知语之间生天大的事情,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尤其是话多、没点眼力劲的。
蒋霆没开免提,桑知语听不了沈辞回答什么。
但见到蒋霆脸色微微一变,而后放好手机,看她的视线有点闪躲,她凉凉开口:“沈辞怎么说?”
沈辞仅说三个字,就挂了电话,蒋霆回想渗人的冰冷语气,并不理会桑知语,而是扭头往别墅区里走。
追着要答案,不信她,跑去向死渣男核实,犯不了嘴贱就逃?桑知语不屑地轻切一声,打车走人。
和桑知语认为的相反,蒋霆不是逃,是离她一段距离后,改打应雨竹的电话:“沈辞总算有离婚的迹象,你别废物了,抓紧时间,尽快搞定!”
***
养女不听话,死活要跟侄子离婚,沈凝月接受不了。
心想着,把侄子和养女的婚前协议解除了,在离婚时,养女分到一笔可观的财产,也不是不行,但她万万没想到,还没好消息传来,噩梦先传来。
突然,有人闯进老宅,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沈女士,您不能继续住在这,必须今天搬走。”
老宅是沈家的不动产之一,她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她年轻时有搬到别处去住,不过,几年前父亲到庄园养老,老宅腾了出来,自己便搬回居住。
一直住得称心如意,被陌生人驱赶,面对此状,沈凝月满头雾水,不悦道:“开玩笑?你们是什么人?闯进我家……”
不等她说完,一份纸质状的东西向她展示,对方公事公办地道:“房产证上写的是沈总的名字!沈总吩咐的,请您配合!”
老爷子早已分割过财产,沈凝月不清楚老宅的产权归属,听说老宅被分给沈辞,是丁点不意外,因为沈辞是老爷子极其满意的继承人。
意外的是侄子居然不给自己居住了,她又想起侄子派人追回家族基金会给自己这两年的钱,脸色一变。
沈凝月二话不说地联系沈母,可惜几次电话,都提示无人接听,又气又急之下,改为联系养女:“知语,你和沈辞走到哪一步了?”
刚从淮海花苑回到家中的桑知语,接到养母的电话,很想装死。
养母的语气明显是生气了,沉默会让养母更生气,她道:“就……就谈离婚。”
“沈辞不给我住老宅,你知道吗?”盲猜养女大概率不知道这件事,沈凝月边扫看旁边站着的人,边接着说,“你去找沈辞,问明白究竟是哪种情况?”
死渣男不止对她下手,还对她养母下手了,桑知语生无可恋地躺床上:“阿姨,对不起,我现在不想找他。”
找死渣男不相当于求饶吗?
死渣男那副倨傲的姿态,像掌握世间万物的生死,对待她宛若是对待轻易踩死的蝼蚁,看着就恶心和讨厌,她才不求饶。
“你找他,我找他?”沈凝月不满地皱起眉头,“他不见我!”
“他也未必见我啊!而且——”桑知语思考几秒,“我昨天和他在民政局,手续办得好好的,他忽然摔笔走了,我们也算大吵过一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