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念头浮起在脑海中,沈辞眼睑垂下又抬起,反复打量双手被自己攥住的女孩。
死渣男突如其来的打量,桑知语瞬间有不好的想法。
他该不会是想在离婚这件事给她下绊子吧?
趁他思考,她急忙挣开他的禁锢,跑到民政局外面去。
站在民政局门口,视野广阔,可以看见车流和行人,能第一时间现管家的到来,她找了承重柱靠着,避免在里面和死渣男接触会生冲突。
然而,她没料到,死渣男跟着走出来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缓缓移动到她的面前,继续刚才的打量。
两人身高差在那摆着,她比死渣男矮大半个头,气势不如他。
她不甘示弱地抬高了些下巴:“你不坐里面,出来干嘛?”
沈辞面上的阴沉褪去些:“那你跑出来干嘛?”
女孩毫无征兆地跑了,大约终于要服软,但拉不下脸面,不当场求饶,改天再求饶,不可否认,她一服软,他心中莫名的沉闷似乎消失一些,至少自己的配合,能让她减少闹离婚的底气。
“我看管家什么时候能到啊。”桑知语瞥向民政局内部,“你回去坐。”
“嘴巴还硬着。”
“……”听不得凉飕飕的嘲讽,她瞪着死渣男。
“看在你懂事了点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你不用改天向我求饶,现在说几句好话,放低你的姿态,我考虑撤回不和你离婚。”有的时候,场面僵持不下,人需要台阶,这一刻,沈辞愿意抛出台阶,让桑知语接下。
“!!!”桑知语不敢置信自己听到恩赐般的话语。
死渣男说什么?说她懂事了点?
让她说好话?放低姿态?
她无语凝噎,好一会只能瞪他。
“我不需要你给我所谓的求饶机会!况且,我干嘛跟你求饶?求你在我们离婚后我找你复婚?你未免想太多了!”她义正言辞地道,“离婚后,我们就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的陌生人!”
厌恶卷土重来,沈辞对‘陌生人’的厌恶程度不亚于‘离婚’。
她今天老张牙舞爪地极力撇清他和她的关系,还说了几遍‘你家’,仿佛他们住的房子是他一个人的家,不是他们共同的家。
半抬手腕,他注视腕表上面的时间:“三分钟内,你不向我求饶,机会作废。”
“……”若非拥有最基本的自制力,桑知语想跳起来打人,“我都说了我要和你离婚,你也答应我今天办离婚手续,我又没做错什么,到底为什么向你求饶?”
“你闹离婚的这段日子,给我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伴随死渣男的话音落下,她头上的乌云形成。
今天算是见识到何为真正的无耻!
人要脸,树要皮,而死渣男则是不要脸又极度无耻。
他只字不提他婚内出轨对她造成的伤害,竟反咬她一口,说她给他造成麻烦。
她咬牙道:“我跟你强调清楚,我不是闹离婚,是下了铁心跟你离婚!请你别一口一个闹离婚,尊重一下我的意愿!”
“牙尖嘴利和嘴硬都不讨人喜欢,你两样都占了。”明明气鼓鼓的,女孩却和嘴巴塞满松子的松鼠般可爱,沈辞不自觉地抬手,轻抚近在迟尺的精致白皙的脸颊,“闹剧差不多就该结束,我给你台阶了。”???。。com
桑知语难以理解死渣男的脑回路,她已经不止一次听他说的台阶。
她究竟要什么台阶?用得上他给台阶吗?
难不成,在他看来她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只要嘬嘬一声,她立马向他冲去,由着他作出任何的指令,然后根据他的指令来展现他想看到的样子?
左脸被死渣男的大手包裹,蔓延不属于她的体温,她眉头一皱,嫌恶地打掉他的手:“你有病啊!说话就说话,摸我的脸干嘛!”
不想和死渣男起冲突,不代表她能闷不吭声地忍受他的所作所为。
“我摸得少吗?摸你,不会少一块肉。”沈辞并未收回自己的右手,改搭在女孩的肩颈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把玩女孩的黑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