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张丹缨有什么重要事情交给她,结果是给她一个地址,叫她把先前买的古董花瓶送过去,桑知语一回公司拿到古董花瓶,又马不停蹄地去赶往。
路上,她接到养母的电话。
养母开始好言好语,让她这阵子多陪陪沈母、讨沈母的的欢心,她说她要上班,没时间,养母嘴脸开始变了,话里话外都是训她。
其实,像养母说的这种事,她以前做得相当熟练,一点不难。
但那是建立在她爱沈辞、沈母确实对她不错的前提。
如今养母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忍无可忍地说:“阿姨,您要是再这么逼我,我一定跟沈辞说,上次在庄园,我们中的药是你下的。”
沈辞两次中药,她都背锅了,倒霉透顶。
她明白自己哪怕反复强调药是别人下的,沈辞依然不会相信,不过,根据养母这段时间以来的言行,她掌握对付养母的小窍门。
果不其然,她话一出口,电话另一边忽地无声。
沉默一会,沈凝月骂道:“你这死孩子,不懂我的苦心。”
“阿姨,我在上班,没空跟你讲太多。”桑知语利落摁断电话,顺便暂将养母的号码设置成黑名单。
出租车在这时停下,她望了望外面。
淮海花苑,烫金的四个字写在气派的大门上。新笔趣阁
是张丹缨让她来的地方,也是a市低调奢华的别墅区。
这种住宅区,出租车根本开不进去,桑知语拎着古董花瓶下车,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当即来询问她的个人信息,然后和她要去的那户人家核实她是否访客的身份。
别墅区面积非常广阔,安保人员开车送她进入里面。
她不由想,收古董花瓶的人和张丹缨是什么关系?
想过多种可能,她都没想对,因为到达目的地后,没等她按门铃,一个模样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开门出来,特别直白地审视她:“你是我妈派来的?”
有一瞬间,桑知语的cpu被烧坏了。
妈?
她愣了一下:“张总是你妈?”
男孩不客气地反问:“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桑知语没听说过张丹缨有儿子,还看起来是成年了的样子。
她眨眨眼睛:“现在知道了。”
“我妈叫你拿了什么东西?”男孩目光落在她的手中。
“古董花瓶。”桑知语边说,边用眼神问男孩要不要她进去帮他放好。
男孩没说话,身体挪到一边去,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桑知语后知后觉地观察男孩。
男孩个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身形极其单薄,是那种少年专属的单薄,青春又不失年少,即便额头留着隐隐遮住眉眼的刘海,仍看得出他的五官和脸型具有优越性。
综合条件看,男孩在学校必然是校草级别的。
就是身上散一股拽拽的气息……
等等,张丹缨说的带小孩,不会是带这个‘小孩’吧?
她今年二十四岁,比男孩大不了几岁,怎么带?
进去后,桑知语刚把古董花瓶放下,男孩指着角落的一堆杂乱无章的东西,对着她说:“你去整理好。”
这里没有管家佣人之类的家政人员吗?
她问题没出问口,男孩便消失了。
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桑知语不得不整理东西。
不料,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整理好,她并不适应体力活,被累得坐沙上休息,张丹缨还打电话问她:“年轮没为难你吧?”
‘年轮’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她未立刻作出回答,想了想:“他只是让我帮他收拾东西,我刚收拾好。”
“以后你每逢周三、周日就去一趟他那里,看他有什么需要。”
“张总,你面试我时说的带小孩是带他?”
“嗯。你本科不是选修过儿童心理学吗?”
桑知语瞬间记起自己曾经有个当医生的目标,可惜高考报志愿时,养母让她向能赚到大钱的专业看,最后强势帮她定了学校和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