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开会的时候,卢主任又把这件事拿出来和大家详细讨论了一番,说是情况随时可能变得更恶化,也说让她准备好明天年前最后一次记者会上可能会接到不少与新冠病毒相关的提问。
“长川的病例还不算多,闻兴是目前病例最多且情况最危急的一个,而且病例数在持续迅猛上升中。”
他这么说着,将手机放进裤子口袋里,关上阳台门“刚刚听主任的意思是,上面说如果再控制不住,会有封城的可能性。”
吃完年夜饭回到家后,时间已经将近零点了。
高嘉羡洗完澡出来,在床上翻看着同事传来的关于新冠病毒的最新进展,眉头蹙得很紧。
因为看得太专注,就连祝沉吟已经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了她也没有现。
直到身边的床铺渐渐陷下去,清新好闻的沐浴乳香气从身旁钻入鼻间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他已经躺在她的身侧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平板上,语气不徐不缓,“如果明早起来闻兴的情况愈加恶化,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集结整个国家之力去应对这件事。”
她知道她在这儿空焦虑担心也对实际情况没有任何帮助,这时将手里的平板关了放到床头柜上,转过头望着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祝沉吟,你会去么”
他靠在枕上,侧目望着她。
过了几秒,他敛了下眼眸“我会去的。”
如果闻兴的情况真的到了十万火急的程度,那么其他城市的各大医院一定会委派最优秀的医生团队前去帮助当地的医疗团队,这是义不容辞的事。
祝沉吟是仁晨医院乃至整个长川医界都数一数二的年轻优秀医生,就算他不是自愿过去支援的,他也会是仁晨毫不犹豫派出的第一梯队。
在如此危难的时刻,闻兴和国家都需要他。
哪怕多一名医生也好,那也是所有深陷沼泽的病人都想要伸手去抓住的光。
卧室里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良久,高嘉羡点了点头,格外认真地看着他“那你一定要好好救治他们,每一个人。”
“我会的。”他也应得认真,“你放心。”
话到此处,高嘉羡拿过枕头放在一边,准备躺下去。结果,却现祝沉吟这时忽然支身到了她的正上方,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原本满脑门的困意都要被他给盯没了“你不睡觉在这儿看着我干吗呢”
他说“我在想,我们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分开见不到彼此。”
她的心一动,声音也变低了一些“嗯,如果疫情无法得到控制的话。”
关于新冠病毒,一切都是未知数,她没有办法在此时此刻去深想这件事。
“所以,在我可能要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个心愿需要完成。”
他低垂着眸,鸦羽般的睫毛在他的眼睛下勾勒出诱人的阴影,“而这个心愿,只有你能帮我完成。”
她疑惑地望着他“什么心愿”
他这时伸手关了床头灯,低下头贴在她的唇边哑声道“把我的微信备注名给改了。”
她一开始听了这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在他吻住自己的嘴唇并开始有意识地在她的唇间舔舐缠绕的时候,她才恍然他的意思。
他他怎么会知道她给他备注了什么微信名
“我确实没有想到,原来我的表现,在你的心中只能被称为不行。”
他这么说着,手指熟稔地从她的脸颊滑落到她的锁骨边,轻轻摩挲了两下,继而又落到了她的睡衣扣子上。
给你备注祝不行是在我现你原来是个床笫魔鬼之前啊
在她的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更加诚实地开始回应起了他,他生日那一晚的记忆重现,所有脸红心跳的画面都再次回到了她的眼前。
祝沉吟这时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手勾起她纤细的长腿,轻轻折叠起来往上推。
高嘉羡被他摆成了一个羞耻的姿势,又无法和他的力气抗衡,只能咬着唇,在嘴里呜咽着骂他是个混蛋。
夜色中,她看到他性感的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两天了,你应该休息得差不多了。”
“宝贝儿。”
一室的旖旎里,他在她的耳边梦呓般的低语,“祝哥哥要送你一份新年大礼。”
这份新年大礼,让高嘉羡一整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祝沉吟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前两天故意不动她全都是为了让她的身体做了一个缓冲休息,留到今晚直接给她攒了一份儿大的。
到最后,她被他抵在床头,说尽了各种没脸没皮的羞话,并答应他明天一早起来就把他的微信备注名改成“祝行”,才勉强从他的魔爪下逃脱。
祝沉吟从浴室抱了人出来,看着她哭得都已经有些红肿的薄薄眼皮,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又亲。
她却显然是被他弄怕了,下意识都产生了条件反射,一看到他亲近自己就觉得他要对她下狠手,闭着眼睛抓着他的手臂,鼻音浓重地威胁他“祝沉吟,再来一次我原地自杀。”
他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将她抱进被窝后,他像哄小孩儿一样轻拍着被子哄她入睡。一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起来,他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然后,他目露虔诚,轻声对她说“我的爱人,新年快乐。”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