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对心理医生说的。
说的一切,一定都会被记录,然后给藏在暗处调查的人。他们从中嗅到蛛丝马迹,随后立即破坏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平稳生活。
“嗡嗡。”
手机振动。
安诗瑶的思绪被拉回,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怔怔出神。
“接这么慢?”
“……”
已经在飞机上了。无论怎么劝都没用。
“苏明先生……”
“他们现在也在盯着。”
插座里是不是被按了录音器?
这屋子也不安全。
哪里都是他们寻找证据的工具。
“现在立刻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那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
大脑没能决定出合适的答案。
但身体却擅自磕磕巴巴认同命令,行动了。
();() “跟我念啊。”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
自己和苏明先生到底有什么罪?
苏明先生是唯一不受感染的男人。而自己是唯一和苏明先生做爱到怀孕的女人。长期相处,知道很多秘密。
迷雾里的怪物他们或许见过。但除了苏明先生,幸存者里没人真正去对抗过。
“又走神了?”
“把鼻翼两边都压住,张嘴深吸一口气。”
“……”
不知道。
到底有没有正在注视呢?
是像以前一样,完全听从苏明先生的就好。
还是……
又如同当初拿出枪一样,拿出魄力?
“想知道插座里有没有东西,其实很简单。”
“害怕的话就一步步去确认,我来教你。”
“……”
插座里没有,路由器呢?
光猫呢?
花瓶里呢?
这些都没有,会不会更隐秘,嵌入墙里。
3月30日。
凌晨1点。
苏明降落在京都国际机场。冬市没有国际机场。又马不停蹄转乘飞往冬市。
安诗瑶的情况似乎比预想的还要糟。
很像是那种,夜晚独自开车驶过偏僻道路,害怕,看一眼后视镜觉得有鬼,就会再看无数眼,越来越慌张。
她在自我制造焦虑。
夏夜做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小幅度优化、改变了苏明的基因结构。再通俗点说,就算是被一些部门注意到想调查,一查也绝对是一头雾水不了了之。现在苏明的生父母爬起来做亲子鉴定估计都得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