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上和李树下两人已经身体慢慢复原,他们躺在床上将养了半个月才恢复了一点元气。
当初捡到两个漂亮媳妇还以为天上掉馅饼,现在想想还是很后怕,还好靖夜司的大人们将鬼物解决了。
为了彻底的融入城里生活,他们还给自己分别找了个姓,一个姓石一个姓李。
“石大哥,你看这吴统领真的是好人啊,不仅给我们找了份工作,了房子,还送粮食,我还正愁今年冬天粮食不够吃了呢。”李树下一边搬着从宁州运来的粮食,一边跟自家兄弟聊着。
“是的,所以我专门去请了吴校尉的神像供在家里,这吴大人才是我们心中真正的神。”石井上因为身体刚刚缓过来,所以一次只能搬一袋,他俩因为之前找了鬼媳妇,好久没来干活,家里早就没有了余钱。
“听你这么说,我也得去请一个神像来,以前在村里供奉的神像除了压榨我们,什么事都解决不了,哪里比得上吴大人。”
两人的交谈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如今在临江城里,供奉吴青山,甚至将他的画像贴到门上的百姓不要太多。
可是他们的谈话却引起了另外几个人的注意,这几个人刚刚下船,身着靖夜司制服,他们看着码头上人来人往的搬运领取粮食,很好奇,于是就近抓了两个人问了起来。
一打听,几乎所有人都在歌颂吴青山统领的大恩大德,都在心里念诵着这位好心人的好事。
“岂有此理,区区一个校尉,居然敢自称统领,朝廷早就下令取消临江的县制,谁给他封的统领,他难道想造反么?”一个身穿白色百户制服的男人大怒。
“你们只看到了表面,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能有这么多钱,光这码头上的粮食就得上万两银子吧,就这一个破地方,哪来的钱?”另外一个随从说道。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豪取的当地富人士绅的,在这个小地方他最大,无法无天没人管,养了一堆妖邪都说不定,弄不好这些百姓都是被他魅惑的。”白衣百户再次说道。
“先去靖夜司吧,宣读了调令再慢慢展开调查未尝不可。”领头的身着黄色千户制服的男子说道。
吴青山在前方内感受着经脉中传来汩汩不息的热流,心中的欣喜溢于言表,按照这个度,他哪怕不去四处找妖鬼的麻烦,三年之内中丹田奇脉也能打通。
他的猜想没错,这些热流都是源于辖区百姓对他的崇拜和感激,他虽然不是神明,但是依然可以从百姓的信仰中获得力量。
只是不太明白,他获得的这种力量跟神明获得的香火之力又有何区别。
“统领大人,外面来了几位据说是宁州来的老爷。”一个力士来报。
“让他们大堂等我。”吴青山纳闷道,他没想到这么个都快被人遗忘的地方居然还会有宁州的大人物造访。
来到大堂的吴青山看到老徐头正在陪着四个看起来是什么大人物的在喝茶,此外这四个人还带了一队大约十来个靖夜司的力士。
老徐头皱着眉头小心的询问几人来意,他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事。
“你就是临江的校尉吴青山吧,我是宁州靖夜司试千户马凯光,我的身份你可以跟你身边这位守夜人核实,现在宣读对你的调令。”马凯光示意身后的人上前。
这个人吴青山认识,是淮阳府的靖夜司守夜人谭有才,吴青山跟此人有过几次打交道,还送过好处给对方。
“现任命临江靖夜司校尉吴青山为宁州白沙岛驻岛校尉,七日后开拔,此令,淮阳靖夜司!”谭有才机械的将调令读完。
马凯光看了看吴青山,见他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心中不禁为对方的城府感到钦佩,能够招来骆炳章忌惮的人物,能不是狠人么?
“这几个什么来头?”直到此时,吴青山才突然朝老徐头问道,他对这几个突然出现的人很反感,这些人难道是来夺取自己的产业的?
“放肆,马千户在此你也敢大放厥词,还不过来请罪。”马凯光身后身着白色百户制服的男子上前一步呵骂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家大人动手,找死!”还不等吴青山有多动作,身后的朱全就已经当头一棍朝此人砸了下去。
百户服的男子看到此人只是个力士,正愁没人立威,单手便要截住铜棍,另一只手朝着朱全拍了过去。
马凯光看到下面起了冲突,也不叫停,他也想给此人一点教训。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这名百户的手臂居然整个的被朱全砸碎,成为了独臂,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朱全。
“大胆,竟敢以下犯上,想造反么?”马凯光身后另外一名百户起身喊道。
“快快停手,都是自己人,不要打了。”老徐头和谭有才也一起下场,一人抱住朱全,一个扶起受伤的百户。
“吴校尉,你胆敢在本座面前公然伤人,是觉得本千户不敢治你么?”马凯光勃然大怒。
“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千户大人息怒,听我解释。”老徐头连忙上前打圆场。
“吴校尉先不要急,马千户这一次是有调令的,不尊调令以下犯上可是咱靖夜司的大忌,要灭满门的。”谭有才也赶紧来劝。
说完,他又在吴青山耳边悄悄耳语:“魏武大人让我劝您先忍忍,回头他会想办法将您调到一个好点的地方。”
听到这里,吴青山终于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杀意,他是靖夜司的人,平时也从一些公文里面大致上知道靖夜司的体系,不想成为追杀公敌。
而且一旦被定罪,甚至还会连累家人,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不能让母亲跟着受罪,以及妨碍了二弟的前程。
“原来是马千户,失敬,我这手下性格有点鲁莽,还请赎罪,这调令我接下了。”吴青山朝地上被打废的百户丢下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然后接过调令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