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后,孙天意觉得还是要教一下小苗苗,毕竟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带她,想来以后像刚才那种短暂离开的情况应该会经常出现,小家伙也不能每次都哭。
不然以后请三大妈帮忙看看都不好开口。
先弄点热水给小家伙擦脸,一边擦一边逗,“苗苗,你怎么又哭了啊?”
“怕怕。”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回答。
“不怕,哥哥不会离开苗苗的,但是哥哥有的时候要去给苗苗买菜菜对不对,所以苗苗可以跟三奶奶玩一会。”擦完脸,把小家伙搁腿抱着,轻声细语跟小家伙讲道理。
其实这么大段话小家伙现在还不一定能理解,就算理解,真到那时候,该哭还得哭,不过这不代表不用去教。
果然,小家伙脸露出不乐意的表情,小手紧紧抓出自己哥哥衣服。
孙天意也不太在意,这种事肯定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跟小家伙说通的,先在小家伙心里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然后多几次就好了。
“那这样,哥哥下次去买菜,苗苗就跟三奶奶玩一会,如果哥哥回来苗苗没哭的话,哥哥就给苗苗奖励一颗糖糖。”继续哄。
糖这个字对小家伙的诱惑力可太大了,紫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马一闪一闪的,小手也举起来了,嘴里还念叨着,“要糖糖。”
得,先喂一颗大白兔吧。
这么大的孩子,你完全不给她吃糖吧,那不可能,但是喂多了又怕蛀牙,也是挺麻烦的。
陪着小家伙在炕玩了一会,估摸着到4点了孙天意就去做饭了,晚做羊肉炖萝卜,这味道会比昨天的排骨更霸道,不过有了昨天那一出后,应该没人会门来没事找事。
一个菜,弄起来倒是快,就是现在没高压锅,要把羊肉和萝卜炖得软烂入味就得在做好后小火慢炖,他又住在前院,每个下班回来的人都得被那味道考验一边。
“孙家那小子怕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天天炖肉,他爹留的那点补贴怕是用不了多久。”易中海回来了,把外衣脱了挂好,嘴里还嘟囔了几句。
他老伴,虽然是一大妈,但其实在这院里的存在感并不怎么强,“那也是人家的事,哎,老易,没想到孙家那孩子会那么凶,昨天把东旭打得可不轻。”
说到这事易中海就有些皱眉了,“还说呢,今天那事在我们厂都传开了,东旭鼻青脸肿的去班,到单位就被人指指点点的。
关键是被打也就算了,还站不住脚。
丢人都丢双份。
而且就怕是以后在这院里也没人能看的起他。
他们家也是,但凡是别人家做点好的就端个碗门,不给就闹,每次都得我去跟人家说尽好话。
昨天孙家那小子一下给点破,这以后再有这种事别人也都不会再搭理我了。”
“那你就别管,哪有那么干的,这几年大家都过的不好,又不是只有他家,我算是看出来了,就算天意那孩子不点破,大家也对这事有意见,别弄到最后变成大家对你有意见。
还有,这现在粮荒也过了,粮食价格也下来了,我们每个月给他们家的接济是不是该停了?几年下来也给他们家支援了几百斤粮食,够了。”一大妈一直就觉得贾家不靠谱。
徒弟不给师傅拿东西也就算了,还要师傅加不停地接济和擦屁股,就没有这么干的。
易中海叹了口气,“这不都为了养老嘛。”
一大妈可不觉得贾东旭是个很好的养老对象,“那不是还有柱子嘛,就东旭他们家,4个农村户口,马就5个了,指望他给养老,我怕到时候你的把全部工资都拿出来才够吃。”
这道理易中海能不知道?他比谁都清楚,那回自己老伴的话,愣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大妈一边做饭一边继续说,“哎,柱子这眼看也25了,也该找媳妇了,你得空也给踅摸踅摸,这再不找可就晚了。
东旭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棒梗都能拿鞭炮炸厕所了。”
一大妈说的柱子是何雨柱,轧钢厂的厨子,还是厨师班的班长,外号傻柱,这外号还是他亲爹给取的。
而这个傻柱的情况和孙天意还有些类似,都是一个哥哥带着一个妹妹,不同的是孙天意的父亲是牺牲了。
何雨柱他爹呢,跟着一个寡妇跑了,留下他和一个妹妹,只是他爹跑的时候他已经16岁了,并且已经参加工作,他妹妹当时也比苗苗大很多,起码已经小学了,倒是没那么难带。
至于何雨柱结婚的这个问题,说起来易中海也有些头疼,倒是给介绍了几个,可是傻柱傻柱,只有叫错名字的,没有叫错外号的,那是真傻啊。
每次给他介绍相亲,姑娘都会被他那张臭嘴几句话给怼跑,什么猪八戒二大姨啊、鞋拔子脸啊,都是他形容姑娘的话。
哪个姑娘能忍得了这个。
另外,易中海还有自己的考量,何雨柱是他养老的备选,所以在何雨柱结婚这问题,他也是在不停算计。
婚肯定是要结,就是何雨柱结婚的对象一定得听话,能被拿捏住。
不然,何雨柱还是先单着吧。
为了拿捏何雨柱,易中海也是没少做工作,隔三差五在何雨柱耳朵边念叨几句他那跟寡妇跑了的爹,顺便还把他爹寄回来的生活费给卡在手里不给他。
而且这事易中海一干就是九年,何雨柱兄妹两还都不知道,一直以为他们爹走后就完全不管他们了。
也是一种悲哀,兄妹两直接认贼作父。
这也是孙天意昨天敢当着那么多人面给易中海难堪的原因,他压根不会给易中海挥口才的机会,易中海愿意跟别人逼逼赖赖他不管,但是道德绑架那一套不能用到他头来。
不然就直接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