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一脚踩下。
卖货郎身体定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梁凡。
只见他衣衫褴褛，瘦脸铁青，幽冷眼眸中隐有一丝丝黑气流蕴，无有一缕人气。
毫无疑问。
这是一只诡异。
一只同化了御鬼者的大恐怖。
此时落在梁凡身前，静静感应着规律，而后扭动僵硬的脖子，歪头斜视瑟瑟抖中的黑熊。
左脚抬起。
卖货郎跨步……
一闪。
呃！
黑熊猛地屏住了呼吸。
瞳孔渐渐紧缩，直到针芒般细小。
卖货郎身体开始前倾。
鼻尖慢慢贴近。
明明没有呼吸，但黑熊却感觉到什么东西往自己脸上深嗅了一息。
无声无息，身体好似被什么拉扯了一下，就连本源都开始动摇了。
“你……”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口中冒着雾气，吹在脸上却是暖暖的，黑熊只觉整个心神都松缓了下来。
不对！
非常的不对。
“你……你要跟我做买卖吗？”
嗯？
黑熊微愣，而后赶紧点头，小心问道：“上者……你要做什么买卖？”
卖货郎目光微移，而后温声道：“你这对熊掌不错，估个价吧！”
“啊这！”
黑熊迟疑。
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会吃大亏的感觉。
熊掌没了，正常情况下可以借助绿水再续上。
但如果是不正常呢？
“不愿意？”卖货郎再问，不给黑熊犹豫的机会，取出了两块银元。“一口价，两块银元怎么样？”
“这……”黑熊瑟瑟抖，一时左右为难，看看卖货郎已经冰冷的脸，可怜巴巴的说道：“这熊掌不卖，上者您能不能换点别的？”
“可以！”
出于意料，卖货郎竟然答应了。
只见他取下竹篓放到黑熊面前，认真的说道：“不卖……那你就买吧！”
“我这里什么东西都有，只要你出的起价格！”
竹篓很小，只放着一个卷轴。
卖货郎将之摊开，寒声道：“仔细看看，包你满意。”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从卖货郎口中说出冷的渗人，便是同为诡异的黑熊也觉心头一阵寒。
被冻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您请看！”
卖货郎伸手指指卷轴，指引黑熊阅读目录，任他挑选。
鬼头骨……活畜一只！
一截手指…………活畜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