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渡上下打量中年男人，双手背在身后，小大人似的开口道：“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吧，我能做主。”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施渡一番。
这就是那个，在赵国强死后，继续直播的小丫头了。
长得倒是白嫩可爱，可惜穿的都是廉价的批连衣裙，想必出身也不怎么样，稍微哄两句，就能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
思及此，中年男人挑着眉梢道：“我叫钱亮，是音符直播平台的运营，想请你接替赵国强的账号继续直播下去，你看怎么样？”
施渡皱了皱小鼻子，“我看不怎么样。”
钱亮的脸往下一拉，趾高气扬，“小朋友，我们平台直播福利很好的，抽取的佣金只有四成，可以说是同类型平台中最少的了。
另外，我们可以保证，在你开播之后，将你的直播间连续推送到平台页一周，还无条件给你做宣传一个月。你知道在我们平台直播一个月，你能挣多少钱吗？”
施渡听得打了个哈欠。
钱亮看在眼里，不由心生烦躁。
要不是施渡上次直播直接蹿上了户外直播分区的第一名，他才懒得来哄一个小屁孩！
如今赵国强的死亡和施渡热心帮赵国强完成直播的事，正在网络上持续酵，给赵国强的直播间引来了许多观众。
据数据显示，其中一半以上的观众是新用户。
钱亮的顶头上司想趁着这个热度，吸引更多的新用户，才打起了让施渡继续直播的主意。
上司了话，不把施渡签下来，钱亮也不用回去了。
这让钱亮怎么能不着急？
钱亮咬牙道：“这样的扶持力度，是其他新人主播都没有的。你们要是错过了，以后就是求，都求不来这样的好机会！”
施渡嘟哝：“一个字都听不懂……”
钱亮不由得急了，合着他在这儿说半天，这小屁孩根本没听懂？
“算了，我和你废什么话。你爸妈在哪里？我去找他们聊！”
钱亮伸手就要将施渡给推到一旁去。
就在他的手碰到施渡的一瞬间，脑袋忽然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猛敲了一下。
他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一脸忌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施渡看向钱亮身旁，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奶音认真：“不是我做的，是有人……不对，有鬼不想让你动我！”
“我他妈……”
“干什么干什么？！”
陈小伟快步走过来，将施渡拎到自己的身后，警惕地盯着钱亮。
钱亮面色一喜，挤出笑容：“我是音符传媒的……”
“不用说了，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同意！”
陈小伟掷地有声地拒绝道。
他就是搞直播的，能不知道钱亮开出的条件有多苛刻？
这是要哄着小渡去给他们当牛使！
钱亮脸上挂不住，盯着陈小伟看了几秒，认出他的身份来，“你是之前赵国强那个助理吧？你凭什么替人家小朋友做决定？”
陈小伟抬头挺胸：“我现在是她的监护人！赶紧走，不然我喊人来赶你了！欺负小孩子，你们也不嫌丢人！”
钱亮嚷嚷道：“你们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签约，那就赔钱，谁允许你们私自动用赵国强的账号直播了？我们音符传媒要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就等着裤衩赔光吧！”
陈小伟撸起袖子，“嘿，你这人怎么回事……”
施渡拉住了陈小伟的袖子，仰头直勾勾地盯着钱亮，语气幽幽：“这位叔叔，你家里死人了，你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