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揉揉他的太阳穴,满是无奈的开口道,“这一次我家的何苦儿惹的人,恐怕惹错了不自罚的重一些的话,是很难交代的过去的。”
助理不解,“那位孙紫涵同志,不就是双河公社的工业办主任而已吗?
以前我们厂和双河公社有合作的时候,倒也需要和她维护好关系,可现在她当她的工业办主任,我们开我们的厂,扯不上什么关联呀。”
王兵摇摇头,“就按照我说的去办吧,扣下来的奖金,全部用来给厂里的干部职工们改善伙食。
孙紫涵这个工业办主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旁边站着的,另一位工业办主任。”
助理凝神看去,“哪一位啊?咦,是不是坐在偏三轮上面那位年轻人?这么多人当中,我只看只有他,才有点像是当干部的样子。”
王兵点头,“就是他。”
“他?谁呀?”
助理很是疑惑,“难道他是我们江内市工业办的主任?不对呀,看他年龄也不大,恐怕比王厂长您还要年轻几岁哩,怎么可能当上市级工业办主任?”
“唉”
王兵转身准备下楼,着手收拾何苦儿弄下的烂摊子,“咱江内市级工业办主任,见了这家伙,恐怕都还得客客气气的,给他递烟”
等到王兵下了楼,也不去制止自家婆娘在那里跳脚、在那里继续气急败坏的撒泼。
而是直接走到罗旋面前,面带苦笑的说了一句,“呵呵,让你看笑话了。”
罗旋微微一笑,“我大老远的赶过来,刚一到头,就能看见一场精彩的大戏这不挺好的吗?身上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了。”
王兵认识骑偏三轮的卞红星,只见他掏出一包“春耕牌”香烟,很熟练的从里面弹出一支递过去,“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卞红星犹豫了一下,随后伸手接过香烟,“谢过王厂长了,没想到,今居然还能抽上您的财烟。”
王兵他自己也叼了一根烟,掏出打火机先给卞红星点着。
然后再给自己点烟,猛吸了一口才开口道,“什么厂长、什么财烟?咱们都是老同学,别说的那么生分。”
王兵拍拍卞红星的肩膀,“老同学呀,拉偏三轮的收入怎么样?改我也买上一辆,咱一起跑?”
卞红星一愣:王兵他这是开玩笑呢!
不过看对方很认真的神情,卞红星忽又不太确定了:咋感觉他是说真的呢?
放着好好的兽药厂厂长不当,扯什么拉偏三轮过活?
这是在搞啥子嘛!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是你、你家婆娘是她自己,扯不到一块儿。”
罗旋开口道,“走吧,咱去找一个饭馆搓一顿再说。早就馋家乡的这个味了。”
王兵苦笑一声,“我和我家苦儿本就是一体的,那叫扯都扯不开。
咦,我说罗旋,你不是在塞北那边开了饭店,而且从巴蜀这边请了两位大厨过去吗?这么可能馋家乡菜肴呢?”
罗旋摇摇头,“离了家乡的水,家乡的气候,做不出那个味道来。
就像红梅烟拿到塞北去抽的话,据那些老烟鬼说,抽起来干巴巴的,一点都不顺口。”
“那就叫做南橘北枳呗。”
先是被气的不轻,如今却变得很淡定、完全把自己当路人在那里看着热闹的孙紫涵,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罗大主任,您这次来我们这里,是公干吧?走,今晚上我代表双河公社,正式邀请您赴宴。”
眼前这个美女,以前在畜牧专科学校周边区,也是属于五朵金花之一了。
孙紫涵长得很漂亮。
尤其是她那会迎风飘摇的细腰、撅的晃眼的屁股,让人看着都有一种原始的冲动。
如今经过几年的交际,也不知道她另外经历了些什么。反正现在的孙紫涵,已经愈变的风情万种起来。
不仅如此,她的大脑配置似乎也比以前更加的先进了:
就比如说,刚才她说的这番话里面,就暗藏着玄机。
孙紫涵提出她以“双河公社工业办主任”的身份,用公款正式宴请罗旋,这就意味着在酒桌上要谈的就是公事了。
两个人的就职点,相隔好几千里的公社主任,相互之间能谈啥公事?
无非就是谈合作,谈联合办厂这些东西呗
管她是以什么名义请客,反正有饭就吃,有酒就喝酒,桌上不谈正事,孙紫涵还能咋?
孙梓涵说了她要请客。
那大家收拾收拾,就跟着往离的最近的饭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