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用手捂着红肿的脸,但却一言不。
平常他的同事们的所作所为,这家伙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心存侥幸,总觉得自己只要坚持保持一颗善良的心,总应该不会太过于做的可恶。。。吧?
但如今被罗旋扇了一耳光,这家伙心里面那层自我安慰、自我麻醉,一下子被陡然撕开:
在这个部门里面混,那就相当于在淤泥里打滚,怎么可能做得到不沾染淤泥呢?
想也不用想,那是不可能的!
刚才这一切生的太突然,而且整件事情的后果,显然很严重。
已经严重到远远乎了卞红星的承受能力,足以把他给震惊的呆立在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在原愣了许久。
卞红星忽如同疯一般,只见他一个健步上前,伸手扯着罗旋胸口衣领,使劲往偏三轮上面拉,“罗。。。王同志,你这行为,是极其错误的!
后果,是非常非常严重的。走走走,我现在就把你抓到附近村里的民兵队去,让他们再把你往治安部门送!
王同志你个家伙,看上去斯斯文文,脾气却怎么这么暴躁嘞?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惹下了多大的祸事?!”
只见卞红星一把推开那个挨了耳光的年轻人,从他手上抢过偏三轮的车把。
随后把罗旋摁在座椅上,嘴里愤愤不平的训斥道,“走走走,我告诉你!你这家伙别妄想着逃跑,面对广大正义群众布下的罗网,你是绝对逃不掉的!”
一边说着,卞红星一边跨上自行车,拉起罗旋就跑!
这家伙!看来他当年那股小聪明,依旧还保留着,所以才会把罗旋叫做王同志,卞红星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罗旋的真实姓名的一个小伎俩。
但却经不起推敲:别人不知道罗旋姓甚名谁,事后他们不会抓卞红星去审问啊?
到时坐在儿童座椅上面,对面两个叔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的脸、一惊一乍、一个吓唬另一个哄的。。不信卞红星不说实话。
但现在反正不管怎么说,卞红星拉着罗旋,那才叫跑的一个飞起!
这辆用二八大杠改装的偏三轮,活生生被他跑出来了“长江75o”挎斗摩托车的感觉。
只见偏三轮屁股后面,扬一路灰尘,滋熘熘的就跑的没了踪影。。。
而那4个穿着制服的人,其中没被挨揍那个年轻人伸出腿,踢一踢昏厥过去的那个家伙,“还躺着呢,人家都跑出去有3里了。”只见躺在上那家伙耳根一动,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朝着马路前方的那一熘烟尘看了看,这才慢慢的从上爬了起来。
拍拍身上的灰尘。
那家伙伸手抹一抹额头上的冷汗,却当场搞了一个大花脸,“妈的,吓死我了!”
没挨揍那个年轻人不解,开口问他,“强,你不是平常自称为打不死的小强,在江内市城关一带,你不是横着走的狠角色吗?”
“横锤子!”
那个叫强的家伙,捂着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的小心肝儿,惊魂未定的说道,“再横的螃蟹,你得看它遇到谁。。。若是遇到贪图上的跳跳鱼,它自然可以横着走。
可现在是遇到了鳄鱼!鳄鱼知道不?你听说过当年在江内市城关一带,最牛叉的人是谁?”
在这个时期,街熘子之间是会相互打听,而且很崇拜以前的风云人物。
平时喜欢谈论他们当年的各种壮举、喜欢添油加醋的,谈论昔日混社会的那些街流子老大,以前各种奇闻轶事。。。
好像说这些东西,就能显示他们见多识广、借此抬高他们自己的江湖位一样。
这个没挨揍的年轻人,别看他年龄不大,而且别看他身上穿着三个兜的夏日制服。
其实扒下这身衣裳之后,他也是一个街流子。
听到强这么一说,小年轻开口道:“我啷个会不晓得?城关一代混的最好的,那得数莫三炮大哥啊,想当年,我哥在城关那一带,跟着三炮哥,也混的也不错。”
“莫三炮。。。人家是从大院儿里出来的,有钱,人又仗义。认识的台面上的人也多,活该人家吃得开。”
小年轻眼中,流出一股敬慕之色,“只可惜,三炮哥好像去巴塘那边,下乡插队去了。。。也不知道他哪年才能回来重振山河,好好收拾一下城关那一帮子小混混?
太乱了,人家三炮哥当年,在城关一在混的时候,做什么事情还挺讲规矩,现在这些家伙,纯粹就是胡求整。。。”
“行了行了,别在那里叙旧了。你去草丛里扶杨静,我去把队长弄起来。”
强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有气无力的准备上前,去搀扶被罗旋一拳头给砸出几米远的那个队长,“三炮哥是厉害,可那也得看对谁。
要是三炮哥现在在这里的话,还不用等刚才那个人举起拳头,三炮哥自己都得客客气气的上去敬烟,晚上还得给那个叫罗旋的人摆上一桌酒,好好伺候着。。。”
“罗旋?他谁呀?”
小青年满脸疑惑,“你是说刚才打我们那个人吗?咦,我听见那个骑偏三轮的人,不是把他叫做什么王同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