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啥事也不用干了,就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好好听着他说了些什么?
然后这位同志起身,我还得赶紧去跟上去,好看看他到底是去锅炉房倒开水、还是去餐车吃饭?”
“额。。。”
组长难堪一笑,“同,同志你恐怕误会了。。。额,额们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需要从您这里获取尽可能详细一点、尽量准确一些的信息。”
现场的气氛有点尴尬。
最后还是列车长出面,请这位列车员坐下来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罗旋乘车的大致情况。
“这位同志,我记得好像是从脂米县火车站上车的。”
女列车员回忆道,“当时他就提着一个公文包,外加一个小小的人造革旅行袋。”
工作人员不放心,问了一句,“你确定这个人,他是在脂米县火车站上车的?”
列车员点点头,“我很确定加肯定。。。要不要我在上面签字,好对我所说的内容负责?”
“那倒不用了。”
工作人员又接着问,“我们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列车员瞪他一眼,“你以为脂米县火车站很大、那里上车下车的乘客,很多吗?”
“这位上车的同志,他不像大多数旅客,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坐车。
而且你们所说的这位同志,他身上的衣着打扮和气质,与别的乘客差异很大。。。所以咯,我才有了那么一点点印象。”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位列车员能够记住,罗旋是从脂米县火车站上的车。
听到这么一个回答,调研组的4名工作人员,不露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完求咯,既然罗旋是从脂米县火车站上的车。
那就足以证明,郭德林那件事情,和罗旋基本上就没有关系。
因为这趟车到达脂米县火车站的时候,是凌晨5点。
而郭德林出事,根据现场专家们的判断,以及证人们的证词来判断:事时间应该是4:oo至4:3o之间。
很显然,如果是罗旋做的话,他哪怕是从4:oo开始动手,要把一个大活人从床上扯下来,然后绑他绑到木头架子上。
哪怕就是大白的,让他放开了手脚来干,没1个小时时间忙活,能弄好?
从脂米县城到火车站,晚上又没有公交车,更没有那些想挣点外快的生产队社员,赶着毛驴车过来接送旅客。
所以从县城走路到火车站,最少也得花15分钟。
然后到了脂米县火车站,罗旋他还总还得提前进站候车、还得排队检票上车吧?
还有点不死心的调工作人员,再次开口向那位列车员确认:罗旋是在脂米县火车站上的车。
“我再次跟你们说,我确定照片上这位同志,他的的确确是在脂米县火车站,进入了我管理的这节车厢。”
列车员有点生气了,“而且我还记得,他当时就坐在这个座位上。我已经跟你们反复说几回了,硬是恼火的很!啷个你们还是不信?”
工作人员陪个笑,随后问,“那列车员同志,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他坐在这里,是个什么情况?”
列车员叹口气,“等到乘客们都上了车,大家都安顿好了,我就得帮着整理行李架。
当时我记得你们说的这位同志,他还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帮了我一把。然后。。。”
“然后怎么了?”
“然后,他就起身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和别的哪些抽烟的旅客们,站在那里聊。
接下来我就回列车员席,整理我的工作日志、忙着记录行程。怎么,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工作人员失望的摇摇头,“没有了,感谢你的支持和配合。”
等到调研组的这4位同志下了车,站在人流如织的站台上,心里面却是一片茫然。。。
“走吧,挂个电话向领导汇报一下,等待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