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规定,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
所以廖大队长才故意这样问罗旋,他的话里,多多少少带着一点调侃的意味在其中。
但罗旋知道:再过几年,别说出县境,就是去远一点的生产队走亲戚,都是需要证明、需要在当生产大队报备的。
所以罗旋打算趁着现在还没有管的那么严,想将这些证明给抢先弄到手!
“好吧。”
廖大队长拉开抽屉,拿出泛的公文信签纸。
然后拔出别在他胸口衣兜里的“英雄牌”钢,扭头问罗旋,“你准备什么时间出?又准备在山里面呆多久?”
罗旋道:“这个。。。我可能,也许趁着还没有开学,就去山里面。赶在开学之前,就会回来。”
廖大队长掐指算算日期,然后‘唰唰唰’就在信笺纸上,写下:
【证明】
今有我村社员某某某,于某年某月某日,到贵处找寻药材,以支援国家医疗卫生事业的建设。
经查,该社员某某某,出身清白,xx可靠,望贵处给于方便为感。
落款xx县xx生产大队。
等到廖大队长刚刚快要写好一纸证明之时,大队部办公室外面,传来周老大的声音,“廖大队长!大队长,我们生产队里的老母猪,它生了!”
廖大队长原本就文化不高,再被喊声打断了思路,不禁有点生气。
只见他朝着屋外回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又继续低头奋疾书。
哪知外面的周老大又在喊:“廖大队长,生了!我们6生产队里的母猪,真的生了!你得快点去啊。”
“麻麦皮!到底是哪个生了都扯不清楚?”
廖大队长气的胸疼,“我又不是老母猪。。。啊呸!老母猪又不是我。。。麻麦皮!又不是我的老母猪,喊个锤子?”
而一旁的罗旋此时却又插嘴道:“领导啊,我开学之后,以后放农忙假,星期六、星期,我也会进山去找药材、弄点野味。”
“那你到底要开几张证明嘛?”
廖大队长已经明显有点气短了,抬头虎虎的问罗旋:“干脆我一次性多给你开几张,免得你还得从学校里跑回来找我。”
一张证明只能用一次,罗旋的胃口可远远不止这点。
“太好了!”
罗旋拍着巴掌道:“那就太感谢领导的关心、关怀、关爱、关切了!”
恰在此时。
屋外的周老大又在高声叫唤,“廖大队长生了,生了12只哩!俺爹让我来请你去一趟!”
“这个周猪倌儿!”
廖大队长气不打一处来,“我生个铲铲!罗旋,你自己来写,写完了你自己戳上章子!我去看看,到底是哪个憨不拉几的家伙,在那里乱叫?!”
等到廖大队长一出门。
罗旋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本自己在华书店买来的信签纸,然后拿起桌上的章。。。。
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不可描述。
大队部没有自己的专用的、印有红色抬头的信签纸。
所以罗旋自己买回来的这种信签纸,其实质量比正兴大队部的信笺还要好一点。
几十张空白的那个啥啥啥,可能也够自己用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