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泽可以做急诊,立马搬出了周路:“所以你是故意见死不救的!好狠心啊,周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一边哭还一边拍着大腿,看架势,他们似乎势必要为周路讨个公道。可惜他们不知道周家的一切,只管着讹人拿钱。
“第一,有心脏疾病的人乱碰是会死人的。”周逸泽很讨厌聒噪的声音,哭哭啼啼像什么话,“第二,你们在不进去检查,我就派护士来协助你们。”
广播的声音再次响起,喊着亲身父母的编号,再让他们去诊室。但是他们为了钱,经常装病惯了,也不会去在乎周逸泽的话。
最好能拿到钱,什么都可以。
周逸泽得知劝不动人家,扫了一眼四周,围着的人群不乏有的通过陈陈的直播间认出他的,还在窃窃私语,不用听都能知道是在说他的。
打了护士站的电话,不多时便于几名护士前来报道维持次序,人们才不再做过度的打扰,离开了。只有少数人还等着后续,录着视频。
很快护士就架着他们去了诊室,周逸泽难堪的表情收敛了些许,朝着其他人微微一鞠躬,指了指脑袋道:“抱歉,他们这里有点问题,每次会想着我们要害他们。”
这句话很快就有人信了,倒是姜绥不可控压了压嘴角,觉得周逸泽撒谎愈发自然了。但是她也没有戳破谎言,因为这个谎言能带给他们便利很多。
有一对精神病父母,做孩子的也不容易。看八卦的人唏嘘了几分,在周逸泽的道歉下离开了。
四周变得空荡荡的时候,周逸泽吐出一口浊气,见姜绥满眼的都是他,眼睛冒着亮闪闪的光,就觉得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博得美人一笑,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反正他挺喜欢的,也不想看到绥绥哭。
两人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检查结果出来,姜绥因为起了个大早,睡意渐渐来袭,靠在周逸泽的背上,阖眸小歇一会儿。
突然周逸泽口袋的手机‘嗡嗡’震动,姜绥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的,掏了掏自己的小白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出门,就连最基本的驾照都没有。
于是,她清醒了几分,讪讪一笑,在周逸泽还没接听电话之时,小心翼翼的问:“老公,有没有带驾照啊?”
仅仅一个眼神,周逸泽便知道姜绥的意思,好在他钱包随时携带在身,点了点头,又瞅了电话好几眼,竖起食指放在唇边。
得到回应后,姜绥小鸡啄米的点头,往嘴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安静的。
电话是周泊打来的,周逸泽也没必要避着姜绥,仍旧坐在椅子上,电话响了七八声才接通,只是声量小了些许。
“三弟你在哪里?”
周泊的声音显得十分的疲惫,也像是吸了过度的烟导致的沙哑。
周逸泽不打算隐瞒,只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斜睨了姜绥一眼,回答:“父亲在第一医院动手术,我也在。”
电话里头传来水滴声还有回音,看情况周泊应该是在厕所内。周逸泽吸烟的欲望再次升了起来,碍于在医院、姜绥面前只能忍下。
“……自作孽,不可活啊。”周泊苦笑一声,关上水龙头,“飞鹰的主使确实是爸,但是爸能做到这个地位,想要进去怕是很难。”
由于周逸泽没有开扬声器,姜绥听的不太清楚,凑了上去,耳朵碰到了冰冰凉凉的手指,顿时错愕了几分,连忙抓着周逸泽的另一只手。
果然手是凉的。
周逸泽像是没察觉到姜绥暖手的异常,不可耐的“啧”了一声,也知道周路一手独大的性格,肯定是备好了替罪羊。
“只要架空父亲的权利和势力,我相信在证据面前,父亲也反抗不了。”他感觉到暖暖的手掌覆盖在他手上,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仰头看着天花板,喉结特别多突出,“大哥,父亲老了,该改朝换代了。”
姜绥手痒覆了上去,极有兴趣的摸一摸,怎料周逸泽一个寒光扫了过来,吓得她一个手抖,拘谨的坐立不安。
电话里头的周泊还在为周路叹息,但也无奈周路是做了犯法的事情,而他只能大义灭亲了。所以他很头疼,毕竟父亲是从小培养他到大的,这等感情还是有的。
其实他不查还不知道,原来周路犯下了那么多罪,尤其是手上沾上了人命,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他难以相信,一向严厉的父亲,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当年有家公司发展的很迅速,周路觉得碍眼便让人恶意打压,最后还在人家车上动了手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的关系,周路对待姜氏还算平和,除了打压就没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
否则,姜氏还会活到现在么。
“三弟啊三弟,我都快四十了,爸他都快七十了,你让我该怎么做。”周泊烦恼的挠了挠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再年轻,唉声叹气笑了下。
周逸泽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的改朝换代,是方便小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