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绥好心提醒,“阿姨,逸泽他可以选择入赘的。”
秦莲笑容彻彻底底僵住了,眸色划过一丝迷茫和不解,很快反应过来姜绥的意思,掌心重重拍打着椅柄,语气却异常的平淡,“你认为周路会让他入赘?”
很显然是不会,还很有可能家暴周逸泽。姜绥抿唇一笑,收起重重的担忧,看着茶冒起了热气不再夸张,便端起喝了一小口,解解渴。
毕竟她花费接近两个小时的路程才到的这里,口肯定会很渴。
“那你认为,逸泽他为什么会被鞭打?”姜绥抛出了灵魂质问,“如果他能听话,也不至于枪伤周围都是鞭子印吧?”
一想到周逸泽小腿上的伤,心脏就忍不住隐隐作痛,她一根手指都舍不得打的人,却是从小被鞭打长大的,那周逸泽的童年该有多阴暗啊。
还好周逸泽内心没有长歪,还是三好公民,二十四孝好男友。
秦莲蹙眉,“枪伤?”
姜绥没太大的反应,摩挲着杯子,很讽刺的笑出声,低下头眼眶已然雾蒙蒙的一片,一字一字说清楚。
“当时周逸泽与林媛拍完婚纱照,也就是回国的那一天,机场第二次发生混乱袭击,周逸泽在逃出去的时候被子弹击中了小腿,还一直说不疼。按理说有了枪伤应该好好休息,可是周逸泽一直忍着疼痛在我面前行走自如,明明都很疼了,你们会什么还要打他?”
眼眶人禁不住掉下了眼泪,她耸动着肩膀,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要憋着哭,否则她就处于弱势了。
看着秦莲一副惊愕的模样,她真心为周逸泽难过,更加心疼周逸泽在从小没有爱的环境下长大。
其实秦莲知不知情都无所了,他们这样冷血的人不配当父母,不要也罢。如今她会好好的保护好周逸泽,尽量让周逸泽不受伤。
“周夫人,我发自内心的觉得,你不配当他的母亲。”姜绥说,“小时候周逸泽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我想你比我还清楚,生他却不养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莲很快恢复了优雅,攥紧的拳头完完全全出卖了她,她声线稍紧,找出了个借口,“我不是不养他,我只是再给他独立生长。”
放屁!
姜绥闻言失望至极,忍住不动怒,“独立生长到……他不能直接吞咽药丸,需要咀嚼尝尽药的苦涩,不含水吞下去么?周夫人,你不疼他没关系,以后,甚至是他的余生,都会有我疼。”
随后,她稍微冷下心境,眼睛眨了眨,站起来不准备继续交谈,因为再谈下去都没有结果,她得不到周家人的喜欢,她也不喜欢周家人。
这个观念不会改变,只要欺负过周逸泽的,她都不喜欢。
在她转身的时候,秦莲声线稍稍尖了些许,喊着她的全名,“姜绥!你的家境和周逸泽不同,你心疼他,难道就不知道我生他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吗?”
姜绥转过身,看着秦莲表情有些撕裂,很轻的笑了一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夫妻各宠一个,就独独无视了逸泽。其实逸泽心里是还有你们的一席之位的,不然以他的个性,早就和你们断绝关系了。”
要说周逸泽的童年,周路秦莲日日夜夜吵架,年仅几岁的周逸泽又那么小,肯定是充满阴暗的。
秦莲依旧是坐着的,重新为自己斟茶,语气颇为有训斥之意,“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姜绥没有应话,而是点点头。
确实,她没有资格来管周家的事情,她在乎的只有周逸泽,至于周逸泽要怎么对待周家都与她无关。
正当她要走出书房时,门外传来有规律‘哒哒’的皮鞋声,估计是停在了门前,脚步声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扣扣’的敲门声。
门没有当即推开,那人再次敲了几声门,身后的秦莲才扬声道了两个字——“进来。”
姜绥后退几步,给门有推开的空间,那人脚步走进了几步,半响她闻到熟悉的香水味,心里头拉紧的弦顿时弯曲松懈。
呼,是她心心念念的周逸泽来了。
估计周逸泽是从医院赶过来的,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褪去,就连听诊器都挂在脖子上,乍然一看就是要给人家来看病的。
所以姜绥选择保持沉默,又很不解周逸泽怎么能突然跑过来,万一有孕妇在诊室,难道周逸泽是抛下病人跑的么。
啧,周逸泽的特权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周逸泽读出她眸底的疑色,出声解释道:“大哥让我回来的,和医院交代过了。”
姜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头看向秦莲,又盯着周逸泽,半响冷笑,“你们周家还真喜欢为所欲为啊。”
倒茶的声音重复循环,空气中多出了普洱茶的香味,姜绥斜眼睨了过去,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壶紫砂茶壶,大概是烫开了茶,味道十分的醇香。
不等周逸泽继续出声解释,秦莲拍了拍椅柄,示意他们坐下好好谈话,但是姜绥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