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示意姜绥该睡觉了。
这一夜两人皆是不眠夜,虽然没说上一个字,两人却深知对方同自己一样没睡意,但是他们仍就抱在一起。
凌晨的天还未亮,扯开窗帘就见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窗外的世界有了人烟气息,暴雨总算是停下了。
渐渐的晨光升起,照亮了病房的角角落落,姜绥也在这时洗漱完毕,往着周逸泽的背影有些感慨,又有些悲伤。
很快情绪就被掩盖住了,她一步一步走向周逸泽,站在周逸泽的身旁,歪着头靠了上去,一起看着晨光。
雨后的太阳不刺眼,很温暖。
离院的时候,姜绥默默祈祷,希望日后不要再踏入医院了,希望周逸泽能健健康康无灾无难。
天才亮了半个小时,路上的车就多了起来,姜绥打量周逸泽还算普通的车,见周逸泽开往的不是她的小区,不禁问出声。
“你要载我去哪里?”
周逸泽看了眼时间,信号灯转红停下车,淡淡道:“回家,岁岁可想你了。”
姜绥眉头展露不解,回忆起与周逸泽重逢的时候,岁岁是那只小猫,语气瞬间变得凝重,“岁岁这个名字,为什么和我差不多?”
“岁岁的名字是你取的。”周逸泽甩锅。
行吧,看在你脑子不清醒的份上就原谅你了。姜绥在内心不断重复这句话,不然她的拳头就该硬了。
由于他们没吃早餐就出院了,姜绥的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叫着,摸着扁平的肚子微微一笑,想起自己是周逸泽‘老婆’的身份,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反正她是周逸泽的‘老婆’,不管什么事情,周逸泽都会想成是她干的。
绥绥委屈,绥绥不说。
回国
天愈亮,刺眼的晨光透过车镜照射在姜绥的脸上,眼前一片光茫茫,前方的路和街景完全看不清,无奈之下,她打开遮阳挡板,阻碍光线的照映,方能舒了舒眼睛。
姜绥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舒心地眯了眯眼睛,听着流行曲子的轻哼,慢慢有了困意,小声打了哈欠,侧头看着街景。
近几年的m市发展得很快,一转眼都发展成旅游城市,尤其是那双塔高高的竖在城市中央,成为了旅游胜地。
路过双塔有许多西方国家的人拍照,有的穿着洁白的婚纱在拍照,不由让姜绥想起f国的高塔,她也是很努力的拍摄周逸泽的婚纱照。
那时候的心境也现在是全然不同的,她忽然扬起唇角,稍微转过头,看着周逸泽流畅且清晰的下颌线,视线往下挪了几寸,突出的喉结滚动了犯,莫名添了几分性感。
纵然知道周逸泽长得帅,但看似禁欲的人,也想不到会有多性感。
周逸泽被炽热的目光盯得几分难以吞没口水,打了方向盘灯,失笑道:“老婆,在看下去我会把持不住的。”
目光倏地收敛了几分,姜绥耳朵不争气泛起了红晕,许是阳光掠过的地方,耳朵热得可怕,抬手捂着双耳暖一暖。
若不是想起在病房时候的反应,否则她真的会觉得失控只是个玩笑话。她知道周逸泽的自制力不错,但是周逸泽十九岁的那个白天,就能知道禁欲久的人一旦成为凶猛的野兽吃荤,就控制不住自己。
或许周逸泽失过忆,才能在姜绥不在的那段时日‘守身如玉’那么久,以至于周逸泽只敢有反应,不敢行动。
但是周逸泽恢复了记忆,把她认错成妻子,有反应不敢乱来是为了什么,她想只是周逸泽尊重她而已。
也是,周逸泽就算不喜欢她穿的怎么样,也会选择尊重她。
姜绥看着街景越来越熟悉,直到周逸泽开进一档高级小区的时候,目光藏不住的惊讶,喃喃咬了咬下唇,“你……”
车停在姜绥父母家的对面,她才意识到周逸泽在十几年前买了间家,就在她家附近。
“当时刚买这房子时,来住了没几天,你就转来了。”周逸泽熄灭了引擎,脱下了安全带,“你回娘家也靠近,我回去哄你也方便。”
姜绥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意识到周逸泽话中的笑意,不由羞臊着耳朵,没好气瞪了周逸泽一眼,赶紧狼狈下车。
明明是住在对门,姜绥却是第一次来到周逸泽买的屋子,连门都没有进过。之前父母是不放心他们孤男寡女的待在一间家,怕出了什么意外,搞出了小生命可怎么办,才禁止她去周逸泽的家。
可事实证明,周逸泽不是下半身说话的怪物,更多的是脑子思考的精英怪鱼。
“绥绥进来,别想着回娘家了。”周逸泽揪着姜绥的衣领,强行把姜绥的目光挪回屋子里,前脚踩着鞋子脱下,手掌遮住了姜绥的眼睛。
因为身高的优势,周逸泽像是拎着小鸡似的,不接受反驳的把姜绥塞进屋内,递了枕头,先让姜绥好好睡一觉。
确实,娘家和周逸泽的家只隔了一条马路,屋子还是面对着面的,就算她生气跑回家,周逸泽也能在短短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