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时的衣服,所幸的是衣服早就干透了,再次套在身上也无碍。
估计是头晕脑热的,姜绥双眸有了涣散的趋势,裸露在外的肌肤接触到空调的那刻,身子微微颤抖,有气无力笑了下。
当着周逸泽的面,她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怕感冒传染到周逸泽,连忙后退了几步,下一刻腰就被人禁锢弹动不得,脑子晕晕的看着周逸泽。
是他啊,我喜欢的人。姜绥低低笑出了声,许是感冒动作大胆了很多,一把搂住周逸泽,小声道:“我好喜欢你啊。”
这是姜绥的第二次表白,她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周逸泽她有多爱她,可是爱到喉咙硬生生转为了喜欢。
因为她感觉爱太沉重了,万一周逸泽知道一切都会骗局,那么‘爱’这个字该有多沉重啊。
周逸泽伸出手背贴在姜绥的额头上,察觉到一股热气传了过来,才意识到姜绥发烧了,语气有些急促,“老婆,你发烧了。”
也是,今天的雨太大了,绥绥又是淋着雨过来的,感冒也不是特别奇怪。
他不说二话的横着抱起姜绥,不给姜绥任何反抗的机会,就抱着姜绥躺在床上。
本来打算盖上被子就帮姜绥取点退烧药的,可姜绥抱着他的手不放,一双大眼睛流露出委屈,看得他一阵心疼。
周逸泽拍了拍安抚姜绥的手臂,低头轻吻姜绥的额头,低语哄着,“你发烧了,我去给你取药。”
明明他才是穿着病服的那位,却一点也不显得沧桑,倒是姜绥发烧难受的哼哼叫,似乎在过滤他话中的意思。其实他很少见到姜绥生病,也极少的会看见姜绥对他的依赖和撒娇,他很享受这一切,顿时虚荣心爆棚。
只要他喊绥绥一声老婆,那绥绥就只能是他的老婆。
“发骚?”也许是病了,姜绥的口音一下就变得卷翘不分,拉着周逸泽的小臂道:“我发骚了,走逸泽,怎么办?”
姜绥的领口是有些低的,抱着周逸泽小臂总会隐约看到沟渠,周逸泽下腹燃起汹汹烈火,眼神避开那曲线,抽出了手。
虽然眼神是刻意避开的,可他没办法无视那么大的一个人,看着看着心痒痒的,好在他忍住了禽兽行为。
姜绥眼睁睁看着抱枕消失了,狠狠皱着眉头,脑袋动了动,再次抓着抱枕,蹭了蹭抱枕,眼睛一闭,睡意悄然来袭,但是舍不得睡。
万一睡着了,周逸泽再次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怎么办。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姜绥逞强睁开犯困的双眸,低声道着歉,最后遵从内心的想法,道:“周逸泽,我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另有其人……”
周逸泽本能捂住姜绥的话,不愿再听下去烦人的话,看着姜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他头疼似的叹口气,“绥绥,你好好睡觉,这事儿我就当做不知道。”
听见周逸泽的声音,姜绥放心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只不过手还攥着周逸泽的衣角,不打算放开。
周逸泽轻轻抽出衣角,就这样站着静静看了几分钟,直到眼睛发酸发涩,眨了眨眼睛,这才转头离开病房。
在周逸泽取完药的时候遇到了谢旭,他眉峰一挑,决定装着看不见,谁知谢旭的脸皮很厚,倒是殷勤凑了上来,目光不加掩饰的打量着他。
“听说你劈腿被人发现了?”谢旭贼眉鼠眼的笑笑,察觉到冷剑陡然跌入他眸子,赶紧解释道:“是借你电话的医生说的,他说你父母脸色不好,怪你那么多天没回去,原来是和别人勾搭上了。”
说实话,这话谢旭是不太信的,因为他所知道的周逸泽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面对林媛也只是相敬如宾,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不过谣言就是要拿来调戏的,周遭的气温逐渐下降,他呵呵一笑,直接把责任怪在那位医生上。
周逸泽冷眼扫了过去,想起大一时候的姜绥就觉得头疼,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发生第二次。所以他想了想,还是打算解释清楚,这样有助于谢旭大喇叭传遍医院。
“我和林媛没有结婚,我和她不过是做做样子给父母看而已。自始至终我喜欢的人是姜绥,劳烦你们不要传我劈腿,不然我会哄不好人家的。”
谢旭不解,“你这样给我们介绍林媛,我们也理所当然认为你们是一对。难不成你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和林媛的事情我父母知晓了,我不会再让绥绥受委屈的。”
回国
壁钟时针指向凌晨,下降至零下十几度的气温罕见露出冷若冰霜,寒气遍布周身环境,男人单薄的病服好像一块破布,遮不保温,盖不保暖。
几名查房护士忙碌地跑遍医院,见到男人时停下脚步,面露淡笑,微微行了一礼,恭敬打了招呼,“周医生。”
其实周逸泽并不是脑科的医生,但也不妨碍他人高脸帅引起各家护士的注意,若是在医院论坛上,指不定能看到他的各类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