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舟很快再次凝神探查起来。
不对,那不是仙骨的气息,反而更像是另一股他熟悉的气息。
陆灵舟忽然想起了自己丹田中架起的那座神仙桥,这股气息不就是和体内神仙桥的气息很相似吗?
他脑中转得飞快。
暗道:这功法能修出神仙桥来?
不,不对,当初即便是我凭借法咒也是颇费波折才搭建好神仙桥,毫无经验的凡人怎么会这般轻松?
他们很多人都习练了那女修的法诀,而活下来的只有许青山,这证明那法诀其实存在某种缺陷,才会让很多人暴毙而亡,陆灵舟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可即便没练出了神仙桥的话,也应长出其他的东西才对啊,那许青山体内的东西呢?
对了,说不定正是他被送去谕灵门后,才让那东西消失一空,如今只存在着一点蛛丝马迹。
“你。。。。。。。”陆灵舟的声音微微嘶哑道,“你当年被送进那宗门的事情真的忘记了?”
“忘得一干二净,掌门有何不妥?”
陆灵舟决定不告诉眼前这个可怜人真相,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直有强大的内心面对命运的捉弄。
他微微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命运不公而已。”
许青山看着掌门那张俊美的脸,那是他心中修行者应该有的长相,但是很快意识到自己失礼又低下头去。
“人生来就有贵贱之分,高贵的人生来就有仙骨可以步入仙途,而低贱之人的命运本来就该是在尘埃里,在泥泞里没有,即便不公,却也被提前说了清楚。”
“外面的情况其实我并不是特别了解,只是我觉得在截天派中至少每个人都用选择的权利,而不是所谓命运强加给你我。”陆灵舟很快收拾好心中讶异,恢复平常在这些弟子面前的表情,状似不经意道:“对了,你说当年你也习练了那门功法,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那曾是弟子最珍贵的回忆,不敢忘怀。”
“好,你写下来,给我瞧瞧。”
等到许青山将一份歪歪扭扭的‘大字报’递给陆灵舟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小时候倒是经常学过,后来成了奴隶字体疏于练习,这几个月托掌门的福才有空重新记起来。”
陆灵舟从牛谋手中结果那份‘大字报’,字迹歪曲果然是许久不曾动笔的缘故,但至少还是能看清的。
“好了,我这边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你先去忙。”
他顺手将那‘大字报折叠起来收入袖中。’
“那这灵米种。。。。。。。”
对了,差点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陆灵舟指尖对准包裹,立即口念法咒,隔空御使那些灵米种子飞入田里。
杂役弟子中还是有些没见过陆灵舟施法的,故而眼见掌门这忽然来的一手,哗啦啦地响起人们的惊呼声。
();() 陆灵舟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惊呼的。
嘱咐让那些凡人弟子们别用手触碰,只用锄头在水田中翻土后,终于那些灵米种灵光未曾消散了。
凡人弟子们人人脸上带着笑意,口中说着掌门厉害的话云云。
陆灵舟也只是点头含笑,可目中早已充满疑惑连连。
“哎,又多了一个疑问。”
。。。。。。。。
陆灵舟和牛谋边聊边说:“那些灵田还需差人时常看管着,宗门子弟倒是下了令不许损毁,但是山间虫鸟之害犹胜于人。”
“谨遵掌门之令。”
正在回答间,却是胡庙领着那金水遗民走了过来。
“你真有能耐打通我截天派与青松镇的商道?可知青松镇内凡人也几乎是寸步难行的?”
听完骆三临的讲述,陆灵舟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听说眼前之人曾经在金水镇就是靠着经商起家的,眼瞧着等多宝驯化了妖藤占领了朱琅树、宗门明年稻米就能成熟之际,对外贸易就变得越发重要起来。
毕竟他作为一派掌门,总不能连这点事情都得日日操心吧?
可是陆灵舟隐隐约约已经知道,除了本派之外,其他地方或多或少修士对于凡人存在天然的歧视,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要是骆三临一个不小心,就有殒命之危,毕竟修士哪在乎凡人死活?
骆三临也是多方打听了的,憨厚笑着说:
“所以小人才想着来禀报掌门拿个主意,小人听方回师兄说多宝师叔最擅长幻术,能否请他老人家在小人身上施加一道幻术来个瞒天过海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