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别墅里面,叶凌天的心里不由得有些震撼,心中百感交集,但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的内心一直无法释怀,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为大夏立下了汗马功劳,却没能善终。
这个时候,叶凌天的脸上,也是变得越来越冷,崔世纪明显能感觉到叶凌天带给他的威压。
叶凌天放眼望去,太师椅,猛虎下山图,青釭剑,关山盘,老茶盏,如当年一般,应有尽有。
叶凌天拿起青釭剑,轻轻的抚摸着,上面有着斑驳的痕迹,明显的豁口,就像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一样,剑刃之上的血迹,更是它难掩的光辉,即使是多年过去,依旧是锋芒必露。
“这是我父亲当年那把青釭剑,我还记得他说过,这把剑已经完成了万人斩,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叶凌天自言自语的说道,他的神情极为冷漠,坐在了太师椅之上,双手交叉,闭目养神,崔世纪更是吓得一声不敢吭。
良久,叶凌天终于是感叹一声,过去的终归成为了过去,有时候还是要看眼前的。
“说吧,我只想知道,当年是谁,要害我父亲。”
叶凌天声音无比低沉,崔世纪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难看,他知道自己想逃肯定是逃不过去了。
“我能说,叶少,能不能保我不死,否则的话,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就没有意义再拖更多的人下水了。”
叶凌天冷眼凝眉,“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崔世纪浑身一哆嗦,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求叶少,保我一条狗命,我愿意生生世世,为叶少卖命。”
叶凌天看到崔世纪的样子,他心里很清楚,这个人必定是权势滔天之人,现如今叶家别墅已经归还给了自己,如果消息走漏,那么那个人肯定就知道了是崔世纪的背叛,这样一来崔世纪就危险了。
“当年我从未参与过陷害叶将军,叶少,我只不过是后来在利益争夺中的得胜者而已,对于一个商人而言,肯定是唯利是图的,我真的不知道,当年叶将军究竟是怎么被害的。”
崔世纪满脸苦涩,心中的痛苦也是不言而喻,悔不当初。
“好,你说吧,我保你不死。”
叶凌天知道继续压榨崔世纪,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更何况崔世纪这条狗,也并非是一无是处,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崔世纪的生死,并不重要。
崔世纪眼神一亮,叶凌天这么说就代表他已经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叶少英明。”
崔世纪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
“我只知道,当年的事情,肯定跟市尊有关系,有几个人跟他关系密切,也是他授意我,可以拿下叶家别墅的,这些年来,每年我都得给市尊送去一个亿。我记得那天晚上叶家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市尊就在场,而且那些人跟他关系斐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整个岳城不会超过一掌之数。但是,谁也不敢去触市尊的眉头。毕竟在这岳城,他可是真正的土皇帝。”
崔世纪左顾右盼,似乎是害怕隔墙有耳,这是他肚子里最大的秘密了,这个秘密,也是他唯一能生存下去的希望。
“市尊?”
叶凌天的眼神,如同火山喷发,瞬间让崔世纪感觉到了窒息,一个人真的可以强到这种地步吗?崔世纪根本不敢相信,那种无形的‘势’,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怖压迫,让他头皮发麻,脸色僵硬,连呼吸都感觉是在犯罪。
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压迫,崔世纪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可以让他的精神陷入恐慌与绝望。
“好一个市尊,这笔帐,我一定会要你血债血偿。”
叶凌天一字一句的说道,崔世纪根本不敢站起来,双腿发软,这是他这辈子最绝望的时候,无须叶凌天出手,他已经被叶凌天这股恐怖的气势所压制。
半晌,叶凌天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渐渐平顺,一市之尊,身份地位尊崇,就算是五星战神邢干戚,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动他。
那可是真正的朝廷命官!
叶凌天冷冷说道,“此事,我知晓了,看样子,你是怕市尊对你下手。我倒要看看,这市尊,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要对我父亲动手。”
崔世纪不忘提醒道:
“叶少,斩草必须除根!”
叶凌天冷笑,这个崔世纪就想着借刀杀人,自己能干掉市尊,他日后就能高枕无忧了。
“这把剑,只杀该杀之人。”
叶凌天轻轻一震,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荡而来,仿佛千军万马,虎啸龙吟一般。
这把剑,就像是父亲的精神寄托,更像是一种岁月更迭,时光荏苒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