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身到阳台打电话。
从自己怀孕到生下孩子,盛鸿楚就一直睡客房,他说女儿的哭闹会影响他工作,正好安妍也不用再找借口躲他。
他一身华服,样貌斐然,除了手上握着的那根手杖。
盛鸿楚压低声音,语气温柔的哄着电话里的人,“家里来了不少两家熟悉的长辈,我只能让她过来……乖,我心里就你一个,明天我去找你……”
安妍怀中的孩子突然哭了两声,被盛鸿楚听到,当即不耐烦地皱眉,挂了电话扭头盯着安妍母女,神色冷淡。
安妍笑了笑,哄着女儿走过去,“囡囡想你呢。”
盛鸿楚淡淡扫了眼女儿,“夜深了,你早点带囡囡休息。”
安妍望着他,“老公,二弟这次回国,真的会注资,帮到女儿的研究所?”
多年前盛衍琛作为私生子遭放逐出国,谁也没想到现如今他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混出那般惊人的成绩。
反观盛家这些年却大厦将倾,最近更是步入资金周转不过来窘境。
能否弄到注资起死回生,皆在盛衍琛的一念之间。
盛鸿楚对他这个私生子弟弟反感至极,嗤之以鼻,“公司我自有打算,他那点本事就妄图掌控盛家,主宰我们,他也配?”
安妍望着仍旧孤高自傲的盛家大少,莞尔一笑,“他当然不配。”
盛鸿楚拉不下脸,就别怪自己去找盛衍琛了!
说话间,余光瞥到玻璃映出的倒影,身后墙角斜倚着个慵懒矜贵的身影,如松如竹,却锋芒锐利。
她心中一悸,扭过头时,那人早已不见。
家宴很晚散场。
夜里囡囡突然呕吐烧,保姆慌慌张张去找司机,不多时支支吾吾回来:“夫人……大少爷要用车,司机刚才载着他出去了。”
怀里,女儿的哭声止住,猛地呕出一大股奶液。
其他司机都去送今天的宾客了……保姆说只剩盛衍琛的车还在。
话音刚落,安妍像风一样狂奔下去。
楼下。
盛衍琛在驾驶座,脱掉了西装外套,就剩下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锁骨半露,显得放荡不羁。
安妍火急火燎跑过来,一把按住差点关起的车窗,“等等,能送我去医院吗?”
盛衍琛侧眸,淡淡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柔软光滑的冰丝睡裙包裹着曼妙的身体,其中一条肩带因为狂奔从香肩滑落。
她小脸绯红,急促的呼吸下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望着他,没了之前的端正与清冷,倒是多了几分娇弱无助。
盛衍琛眸色一暗,低头衔烟,男人的手搭在车窗上漫不经心道:“不能——大嫂。”
安妍一梗。
这句大嫂他说的懒散玩味,叫得也是毫无尊重。
反倒更像某种暧昧戏称。
安妍微恼,这时候保姆急匆匆抱着小孩过来,“夫人,小姐又吐了。”
听到孩子哭声,盛衍琛的心紧了紧,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