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的脸，朝着声音的来源稍稍侧了一下，强打着精神笑了一下：“我不是什么枪王。”
“成才，你要照你心中的数，你就得习惯被人叫。”
高诚的眼神从自己车上移开，偷偷瞥了一眼凌云，然后又看向夜空。
紧接着，他按照今天自己的来意，提到了另外一人。
“就像许三多，以前被人叫傻子。”
在听到这句话之前。
凌云的目光与高诚恰恰相反，他是一直盯着地面的。
羞愧令他无法与高诚直视。
但听见高诚的话，他虽然没有抬起头，但还是摇头，替自己的好友声明：
“副营长，他也不是傻子。”
说完，羞愧又涌上心头。
凌云无法再面对，这个被自己背叛，伤过心的男人。
他转身，将弹夹还给了士兵。
但还没有达到目的的高诚，又把他喊了回来。
他拿过凌云手里的枪，故意问道：
“我刚问过你，这枪像是折了一样，你说也算折过，这话怎么说？”
凌云此时以为，高诚是故意在羞辱他，所以才这么明知故问的。
他露出苦涩的表情，低声说道：“副营长，您知道的。”
“我知道的不细啊……”
高诚再次提起了成才的伤疤，并且问他，为什么只有他从老a回来了。
移动脚步。
他带着众人开始移动。
一边走，他又故意问道：“你这枪我问过，为什么粘这么个地摊货，搞得狙击不像狙击，突击不像突击似的。”
身后的人渐渐落后。
只有高诚和凌云，走到了一个燃烧着的火桶之前。
为了让车里的许三多听见，高诚大声喊了起来。
“对了，你说是你朋友送的，你那个蠢朋友，怎么竟干这种蠢事啊？”
凌云也开始自暴自弃，开始自嘲起来。
“当了这么些年兵，就交到了这么一个朋友。唯一的一个好朋友，我看中的东西他也看中，他知道我来的这个地方，没有狙击步，就送我一个……这个。”
高诚更是肆意哈哈大笑。
“滑稽人呐，就做滑稽事呐。”
凌云继续为，自己的朋友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