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妆浓抹总相宜。”
姚烈轻轻一笑,吻住了被苏晚丢弃的手帕:“苏美人,我的。”
回了清玉苑后,金桃上前扶住苏晚。
只见苏晚径直走到水盆那里,用温水洗掉了手面上的蜡油。
金桃惊讶问道:“小姐,你手腕怎么红了?”
残烟瞪她:“还叫小姐?”
金桃捂着嘴。
“没事,是我不小心扭到了手腕。”姚烈那事肯定不能说,徒增麻烦而已。
原本三天后要回娘家办回门宴,可是现如今苏晚哪有娘家,于是这场回门宴也就作罢。
后面又一连两天没见着徐凤池,在过门的第五天,徐凤池才露面。
屋里烧着地龙,外面的严寒与屋内无关,苏晚靠在软枕上,一手拿着话本子翻看,另一只手被金桃拿在手里。
金桃在给她的指甲做保养,从前她便不喜欢做美甲,如今也是一样的。
未染豆蔻的指甲被金桃用温水泡透,再一点点的细致的按摩。
徐凤池进屋,金桃用力了一下,提醒苏晚,这才起身行礼。
苏晚朝他望了一眼,目含幽怨之意。
新婚五天了,却一直叫她这个新娘独守空房,他还真是心硬。
掀被,起身,身上穿着的那条夹了薄棉的里衣裹着她的腰,婀娜多姿,她缓步走到徐凤池面前,伸手替他解开披风。
“这几夜睡的好吗?”
声音浸染着一丝愧疚,甚至都不抬眼直视她。
“还
算好。”苏晚望着外面的天色,“以往这个时候,你不是要去上朝吗?”
“今日休假,不过宫里递了消息,叫我们入宫一趟,在那里用过午膳再回来。”
徐凤池怕苏晚紧张,忙又补充道:“不用怕的,皇上和贵妃娘娘只是想赏你一些东西。”
绵延起伏的宫殿,像一只庞然大物矗立在上京城的中轴线上,踏过汉白玉的石阶,行走在朱红色的宫墙内,苏晚犹自淡定的欣赏着大梁皇城的巍峨壮观。
本以为她出身低微,进了皇城会十分紧张,结果见了皇上和贵妃后,行事说话都非常得体,不仅皇上赏了许多珍奇物件,就连贵妃娘娘都出了血本。
张贵妃拉着苏晚的手,与她闲话家常,话里话外都在夸她美貌聪慧,苏晚却有些晃神。
张贵妃和张回不愧是亲姐弟,他们两人的眼睛真是生的像极了。
苏晚尽量避开直视张贵妃的视线,心里却在暗暗感叹:张贵妃未必有多喜欢自己吧,毕竟害的张回废了一条腿。
“本宫实在不知该送你些什么,索性就把库房打开了,你只管去挑些喜欢的。”
午膳还在准备,张贵妃就带着苏晚回了她的流芳宫。
流芳宫的大宫女又带着苏晚去库房。
她等于是一头扎进了堆满珍宝的地洞里,惊讶之余,倒也很有兴致的欣赏起贵妃娘娘的藏品。
苏晚拿起一只青花瓷的花瓶,小小一个,大拇指那般长,虽然她不是瓷器专家,但是这个花瓶的质地一摸就知道非同凡响,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醉心于小瓷瓶的她没有听到靠近的脚步声,等张回那张毫无温度的手搭在她肩上时,她还以为是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如果您要送,不如将这只小小的瓷瓶送了我吧。”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做主让你拿走。”
张回的声音回荡在库房,凉意丝丝缕缕渗入四肢百骸,她浑身僵硬不敢动。
“事实上,这屋里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包括我。”他的薄唇勾起轻微的弧度,“只要你想,我也可以是你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