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生在点餐,想着苏晚是江南人,想点一些江淮菜,冷不丁的听到张回又要搞事,气的拿厚厚的菜单砸到了张回的脑袋上。
“凤池脚伤未愈,需要清修,你少拿一些市井流言来污染人家的耳朵。”
张回笑笑:“他是脚伤,又不是心伤,搞什么清修嚒。”
他一抬头便看到苏晚面沉如水,寒星如目的瞪着他。
心里被瞪的通体舒坦极了。
是呀,凭什么她眼里只有陈落生和徐凤池,为什么就不能有他呢。
徐凤池被吊起了胃口,追问:“什么流言?”
苏晚沉着脸,再次瞪向张回。
张回吊儿郎当的糊弄过去:“没什么,都是瞎传的。”
不动声色走到徐凤池身边,朝苏晚使了一个无声的眼色。
苏晚不怕徐凤池听见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当下这个场合被张回当成谈资来说,实在有点糟蹋她的尊严。
当事人就在这里呢,张回到底是一点眼力劲没有,还是纯粹就是故意的呢。
不管哪样,都让苏晚不爽。
陈落生迎上来,拉着她的手,二人坐在一块。
“我给你点了几样南边的菜,还特意点了一锅养生粥,你多吃点,吃饱了手脚才不会冰凉。”
他们二人甜甜蜜蜜的凑在一起说话,惹的张回眼红。
张回嗤了一声:“我看陈三是真饿了,其他女人通通不要,一心只想着苏晚,饿了这么久,难怪今晚等不及要在小佛堂吃了她。”
徐凤池的眼珠子略微转了转:“小佛堂?”
张回继续笑:“是呀,陈三叫人把小佛堂收拾的像婚房,这是打算要把苏晚给拆腹入肚吃干抹净啊。”
徐凤池感觉自己的脚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有点后悔来雪微居了。
一席饭后,几人开始下棋。
苏晚与他们几人轮流对弈,胜多败少。
与徐凤池对弈也是不落下风,战的有来有回。
徐凤池不在状态,强撑着与她搏杀。
苏晚望着面前的残局,托着腮,认真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其他几人也都屏息凝神,关注着他们要如何把这残局打完。
前世苏晚学下棋,最开始心术是不正的。
她那时有了点名气,但咖位不高,恰逢一个享誉国际的大导要开新戏,她拼了命的想要争取那部电影的女二或是女三的角色。
为了讨好那位大导,这才去学的下棋。
虽然后来,大导还是没给她角色,但是自此之后,她本人却体会到了下棋的乐趣。
下棋之乐,就在于斗。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她认真思考的样子,一寸寸,一点点的铺满徐凤池的眼睛。
都说棋如人生,她下棋时有着一种狠辣果断的做派,可见她的本性应该不似表面这般柔弱。
忽然,对面的女郎兵行险着,启用了一枚小卒。
她喜欢冒险,这正中徐凤池的下怀。
徐凤池正要吃掉这颗小卒,却看见陈落生的手忽然搭在苏晚肩上,姿态亲昵的附在她耳边道:“你太冒进了,这回你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