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舟一身的汗,想推开陈静安。
可陈静安的胳膊像蛇一样,缠住了他。
“陆郎,你平日里不是喜欢妾身那般叫嚒,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
陈静安知道陆归舟对隔壁的苏晚有其他的心思,故意刺激他。
“你是怕吵到隔壁的晚娘嚒,哎呀,那晚娘是黄花闺女,尚未出阁,妾身这样的叫声,她不一定能听懂是什么意思呢。”
陆归舟有些动怒了:“你怎么无缘无故扯到了晚妹身上,还有,原先的院子住的好好的,非要搬到香雪院来,你,你是故意的!”
“对,妾身就是故意的。”
陈静安发了狠,一口咬住陆归舟的胳膊,疼的他龇牙咧嘴。
“你是心疼她了,还是你自己心虚了。”
“陆郎,你已经有妻有妾了,她是你妻妹,你可不能对她抱有别样的心思。”
陆归舟被说中了,气的咬牙发狠推开了她。
“你还是我远房表妹呢,不也爬了我的床。”
陈静安委屈的嘟着嘴,心里生气,但是为了挽留陆归舟,还是不愿意表现出来,柔柔弱弱的装可怜道:“当初是我醉酒,不小心误入了表哥的房间,这才有了首尾,表哥当初也发过誓,要一生一世待我好的,怎么现在,又成了我的错了。”
陆归舟心软,每回陈静安扮柔弱,他都会宽慰她,这次也不例外。
他的声音立刻温和了几分。
“我没怪你,只是你别总拿自己和晚妹比,晚妹现在是我的妻妹,我自然不会对她如何。
可你非要搬到这里住,方才还闹出那样大的叫声。
隔壁的晚妹肯定都听见了,你叫她如何想我……我还怎么有脸去见她呢。”
陈静安出身不好,是周氏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硬是靠着心机和脸皮,在陆府住了下来,还成功的做了陆归舟的妾室。
她很能忍,也很聪明。
看穿了陆归舟对苏晚的心思后,她也吃醋,可是光吃醋没用啊。
男人就是这样喜新厌旧,喜欢更漂亮的更妖艳的。
她作为贵妾,唯今之际,最要紧的是要有自己的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她以后就有依靠了。
所以,她要缠住陆归舟,每日变着法子的把男人哄到她榻上来。
“陆郎,”陈静安柔情万千的攀附上去,吐气如兰:“妾身其实也很喜欢晚娘,晚娘乖巧聪慧,陆郎身边多一个人照料,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若是想纳她,妾身绝没有异议。”
陆归舟否认:“谁说我要纳她了。”
陈静安早就看透了他,明明心里想的要死,嘴上就是不肯承认。
“其实晚娘很像当时的我,都是寄人篱下,都想找个郎君过本分日子而已。
也许晚娘对陆郎也是有心思的,只是碍于妻妹的身份,不好表明。”
陆归舟没话说了,陈静安便继续说下去。
“妾身搬到香雪院来,其实也是为了撮合陆郎和晚娘。
妾身每夜都这样叫,叫的她心痒难耐,叫的她见了陆郎就腿软。”
陆归舟那点子心思被陈静安拿捏的死死的。
陈静安的声音像毒蛇一样诱惑着他。
“隔壁就是晚娘的闺房,陆郎在这里拥抱我,可以想象一下隔壁的晚娘是什么样子。”
“晚娘未知人事,身体的本能却是有的,她春心意动了,在榻上是何等风情……”
陆归舟被说的喉咙发痒,陈静安攀缠上来,两人又情不自禁的抱在一块。
声浪一波一波的传来,听的人心里跟猫抓似的。
木桶里的水有点凉了,苏晚起身,擦干了身子,叫金桃去把窗户房门都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