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停顿了一下说道:
吱吱说:我原本是叫做这个吱吱,可是我的好朋友们打字的时候总是打成这个滋滋。(滋滋用笔在草纸上画着。)
孟笛惊讶地说:“哇,姐姐原来叫这个吱吱啊。这个吱吱不太好听,像是老鼠叫!”
吱吱说道:“哈哈,我喜欢就好啊,我生肖是属老鼠的,叫这个吱吱不是很合理吗?”
孟笛说:“是呀是呀,可是我更喜欢这个滋滋,有种美滋滋的感觉!”
吱吱说:对咯。自己叫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谐就好啊。我就问你,你没见到爷爷最后一面,你父亲有没有责怪你?
孟笛说:这倒真没有。我到了他们歇脚的宾馆,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训斥我一顿,可是没有。他很平静,见到我说,孟笛,你来了,我们这就准备置办你爷爷的丧事了。
滋滋说:那不就好了吗?你家人都没怪你,你自己在那瞎猜什么咧?
孟笛说:可是他们为啥这么平静咧,是不是对我彻底地失望了?
滋滋说:你又在瞎猜,他们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件事情的事实就是,你的火车已经发车了,你已经在看同学的路上了,木已成舟,难道让火车调转车头,去武汉?
他们心里必然也很清楚爷爷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能够明白,你的纠结和苦衷。总之呢,你的这些郁结都是自己画地为牢。我爷爷的最后一面,我也没见到,当时我在帮助他们破获一个钻石失窃案,当我忙前忙后的时候,突然发现有3个未接电话,我赶忙打给父亲,这才知道,我爷爷已然安详地离开了。
我当时眼泪哗地一下就下来了,我瘫坐在地上许久没有缓过劲来,也为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而悔恨。可是我也知道,我的使命,我的重任。我需要为这些疑难杂案负责,才不辜负我的才华,我的天赋,也给这个社会带来祥和的气氛。有些东西,难以割舍,但只要心意到了,我相信爷爷的在天之灵会原谅我的。
孟笛的眼睛突然闪起亮光:
我明天就去武汉给爷爷扫墓,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也请求爷爷能原谅我,并且祝福我和胡夏吟的因缘……
滋滋说:这就对咯,见到亲人的最后一面,其实关键又不关键,最关键的在于——你平时有没有认真地爱过他们,有没有关照过他们,给他们捶背,做饭,洗碗,倒垃圾……我无法通过你的只言片语去了解你爷爷和奶奶离婚是谁对谁错,但既然已经是既定事实,那我问你,在你有限的见爷爷的5面中,你自己细细想想你做的是否得体,对爷爷的态度友好否?给他吃过水果吗?聊天聊得还开心吗?
孟笛说:我只记得他给我买了几本“思维力训练”、“创造力训练”的书籍,因为他是一个大学教授,很注重孩子智力方面的培养。
滋滋说:“那你看了没有嘛?”
孟笛说:我很认真的看完了,爷爷有时还在旁边“监督”我好好看呢。我记得他那时摸着我头的笑意,很温暖,很慈爱。
滋滋说:这就好,这就好。相信爷爷的在天之灵如果发现,孙子没能去看他最后一眼,是为了娶到未来的孙媳妇儿,他也会释怀的。既然你们的家庭没有因为这个事情对你有所介怀,就说明这事儿不大。你大可不必纠结。
孟笛的眼眸终于恢复了少年感的光泽,“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犹可追。”
滋滋说:是滴,加油吧!
孟笛说:爷爷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的!谢谢你,滋滋姐姐,我该怎么感激你呢?
滋滋说:作为一个穷学生,你就别给钱了,你这么爱做书签,你也给我做个书签吧?
孟笛说:你咋知道我爱做书签?
滋滋说:因为你给夏吟同学得礼物就是银杏书签呀~
孟笛说:滋滋姐姐太厉害了,这点儿细节都被你发现了。
“诺,这是我的书签,你挑吧!”
孟笛把他的背包拉开,在一个档案夹里,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签:
银杏、硬币、松针、玫瑰、发卡、卡片、飞镖、蝉翼、蝴蝶(标本)、甲虫(标本)……
滋滋看了这数十页千姿百态的书签,不禁皱了下眉头,她迟钝了一下说:我还是要银杏吧。另外你觉得还有啥困惑你也可以咨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