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站在阶上。俯视着下方。
“我父念袁家门阀之旧,将冀州平白送与了袁本初。却不想袁本初不但半路截杀于我们全家。还到了陈留害死我父。此等忘恩负义之徒,当为万世唾弃。
既然袁本初狼心狗肺。我今日便要替我父亲把这冀州之位收回。”
刚刚那位张姓族长出列道:
“二公子这话便是错了。韩将军是自杀于茅厕的,这事和袁州牧何甘啊!”
韩昭看向这位张贺族长。看着地图上那红红的名字冷笑一声道:
“张族长真的是为了跪舔新州牧当真是不要脸皮了。
便是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情也能说出来了。
想当初,我于州牧府见你跪着哭求我父免你税负时,我只当你可怜,没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忘恩负义,颠倒黑白的人。”
“你胡说。你撒谎。”
当初韩昭当然没看到这张族长跪地痛哭的样子。
但后世来的他知道,这造谣成本极低。可澄清的成本却是很高。
“你忘了你满脸鼻涕的样子了吗?”
“我没有。”
韩昭看着已经发狂了的张贺,。又看看院子里议论纷纷的众人。
“你忘了你那鼻涕流到嘴了,还是我给你递的丝帕吗?把我送你的丝帕还回来。”
“我没有,你这是侮辱我。我……我……我不活了!”
说着那张贺便要去撞墙。
韩昭哪里能让。
向一旁手下一摆头。立刻便有人把那张贺给架了起来。
“要死,就回家死去。被人说破当年丑事便要畏罪自杀。你当真是可耻。
来人把他推出府去。要死让他回家死去。”
兵士听了便齐齐把张贺推了出去。
这院子中依旧议论纷纷。
这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任张贺以前如何的人,他到底是在韩馥手下讨过生活。
只要这院子中有一个人信,他的名声也就臭了。
韩昭是懂造谣的。
韩昭解决完了刺头,再去看下面的人,便顺眼的多了。
乱世大族便是押宝在某个诸侯,除了个别能拔得头筹的,剩下的也都不是全心全意的。
那么句话。铁打的世家,流水的诸侯,一点不假,谁来了不得要他们这些世家帮着凑粮,派丁呢?
所以没了张贺,这院中便和谐多了。
韩昭开始了他的独角戏。
看着下面跪着的袁绍家眷。
“何人是袁绍之子?袁绍畜类,即得了我父恩情。却要害我全家。半路劫我们满门。”
下面跪着的人都不敢答应。
但韩昭手下是有认得的。便有原冀州的兵卒出来指认。
韩昭看着被拉出来瑟瑟发抖的两个人,不禁哈哈大笑。
“你们可是怕我像你们父亲一样,害了你们性命?哈哈哈哈!”
袁绍两个儿子磕头如捣蒜的哭道。
“二公子饶命。二公子饶命。截杀你们是我们父亲的事。我们实在不知啊!”
“哼!知不知的,你父能恩将仇报要害了恩公的子嗣。我怎么就不能……”
韩昭说了一半,突然觉着不对,这袁绍有三子。这怎么只有两个呢?再去看那两人。
果不其然,这只剩下袁熙和袁尚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