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江时死了,但他留下的影响还在,还有千千万万个江时出现。
只要有人将他做的一切都看进心里,只要还有人走在救助和保护这条路上,情况就再不会像那时那么严重,人类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守护这个地球。
江时看向这一张张稚嫩的脸,忽然笑了。
“都很棒。”
纵使人类有好有坏,但好的纵使占大多数,
人类都很棒。
——
江时在生命的最后一天,让成峰带着他来到了某妇科医院,他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看着那哥熟悉的,只是年轻一些的女人被推进手术室,迎面看向窗户外的朝阳,江时脸上笑容和朝阳一样的灿烂。
“送我回去吧。”
成峰脸上悲恸,强忍着却还是红了眼眶,推着轮椅缓慢往外走。
在阳光完全将这个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人类笼罩在其中的时候。
手术室里传来一声婴孩哭声。
成峰愣在原地许久,还是毕星然看不下去伸手一探,三十来岁的大男人一瞬间嚎啕大哭。
——
2o43年,三月三日,世界野生动植物日,国际野生救助站站长、南北极科研站负责人、自然代表。被成为人类与自然界翻译官的江时,于上午九点去世。
同一天内,无数婴儿呱呱坠地,有无数个名叫江时的孩子被登记进国家系统。
在这一刻,江时这两个字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名字,而是已经成为了某个历史节点的象征。
——
十八年后,同样的朝阳下。
“小江时!”
“昂!”
少年带着灿烂的笑转头。
“你想好大学去哪个学校了吗?”
“农业大学。”
“搞动保?”
“你怎么知道?”
“嗐,今年都多少叫江时的孩子决定以后去搞救助野生动物,保护生态环境这条路,都上热搜了,估计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那挺好啊你不准备一起?”
“我也想,但是吧,听说你要报的那个专业有个教授特别难搞!我有点怕怕的。”
“6教授?”
“可不是。”
“哎呀,我觉得6教授可好可亲切了,一起嘛,你不是也喜欢那个江时的事迹吗,你不想走一走他走过的路?”
顿了顿,小江时又笑的满眼灿烂阳光,“反正我是想的。”
“我想看看当年的他是如何义无反顾的扑向那个他热爱的,愿意为之奉献生命的职业。”
…………
少年迎着朝阳,再次义无反顾的踏上了仿佛命中注定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