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既然我们这儿没有人像,那万一是在林子后面跟着我们呢?虽然一个人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有总比没有好。”
“等你真的没办法,必须要跟盗猎团伙面对面的时候,多一个人保护你更安全一点。”
毕星然的考虑让江时觉得窝心,但他还是毫不留情揭露现实,“你是不是忘了那群秃鹫了,如果我们身后真的有人,秃鹫应该会比你先看到。”
“啊……”
毕星然张着嘴,有些傻眼。
呆滞了两三秒,猛的一拍脑袋。
“是啊!所以我那个同事人呢,我那么大一个同事呢!?”
“既然不是我们队里的,也没有跟在我们身后,那他上哪保护你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江时看了一会儿,忽然朝着盗猎团伙所在的方向看过去。表情越呆滞,声音都开始结巴了。
“不,不会吧。我那个同事该不会在……盗猎团伙那边吧。他去当卧底了?”
江时实在是哭笑不得,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
“陈队长刚刚开始跟我介绍你的时候,说你思维比较跳脱,让我多包涵包涵。我当时还想着,警校出来的特警同志,再跳脱能跳脱到哪儿去?”
他笑着摇头没,“现在看来你确实是比较跳脱。”
丢下这话就钻进帐篷里准备睡觉。
毕星然也连忙跟进去,“不是,江哥你这话是啥意思啊,我猜对还是没猜对。”
“我们队长说了,那个人的身份相貌都是保密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在哪个地方,以哪个身份保护你,你又怎么知道的?”
江时打了个哈切,“不早了,星然睡吧,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毕星然还想问但江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只能咽下还没出口的疑问,坐在帐篷里沉思录半天。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想出来,只得唉声叹气的去睡了。
——
次日一早,无事生。
毕星然还琢磨那个问题,但不想打扰江时,索性自己坐在溪边沉思去了。
江时又让栗子拿出来一个摄像机绑在秃鹫的爪子上,让他飞去盗猎团伙那边看了看。
大概是用了大剂量的药,那五头被晕倒的亚洲象没有醒来的迹象,18个人的盗猎团伙已经在收拾周围的痕迹,看上去准备离开这了。
江时看着,心中不自觉下沉。
“没办法了,明天一早我就过去。”
“栗子今天下午就带着你们队伍的人走。”
说完,又看向一直被关在帐篷里的那个盗猎贼。
“明天我要带他过去当筹码。”
徐哥有些愁,“问题是,我们这么明显的想要拖延时间的行为,那些盗猎团伙真的看不出来吗?”
江时沉默几分钟。
“那就让他们看出来吧,他们越胡思乱想,局面对我们就越有利。”
“况且,我们又怎么知道这个盗猎贼手里,是不是有盗猎团伙离开境内通道呢?”
徐哥很快就明白江时的意思。
“你是想让那些人明明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但因为怕这个人把走私通道告诉我们来,所以不得不停下来跟我们周旋?”
“是,只要他们跟我们周旋,那我们就有时间继续等。”
徐哥还是愁,“可昨天我们聊支援点时候,这个人也在万一他过去后直接把我们讨论的事全部告诉那些人怎么办。”
江时还没说完,毕星然就举手。
“那什么,我觉得……他应该不会。”
徐哥皱眉,一脸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
“星然啊,你虽然才出警校没多久,但也不能把人想到太好了,就算他现在怕我们口头答应我们绝对不是说,但等他回到了自己人的身边,你觉得他还会守口如瓶?”
“这种……”
“不是,徐哥你误会我了,先听我说完?”
徐哥抿唇不语。
毕星然确实快步上前,走到那个盗猎贼的身边,取走了他耳朵里的……耳机。
然后把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这人跟着我们的当天,我就怕我们在路上偶尔谈事情的时候被这人听了去,虽然现在人在我们手里。但万一中间有失误让他逃回去了呢,再把我们的计划跟那些人一说,我们不就完犊子了?”
毕星然看上去心情极好,声音直接高八度。
“所以呀,我就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一路跟着我们,但又听不到我们说的那些话呢?”
他晃了晃手里的小耳机,塞到耳朵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