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覓仙知道自己的唇在動,隨後聽見自己絕望的聲音,散在空氣里:「好。我去洗澡。」
……
總統套房的浴室里,溫熱的水柱從蓮蓬頭傾注而下,陳覓仙沉默地搓洗自己的身體。
這一夜她身心俱疲,她知道邁出這一步意味著什麼,她想著,梁越為了救她被囚,現在只要能換他平安無虞,她就心滿意足了。
就像電視劇里演的,要犧牲自己獻身的女主總是眼底的光亮驟滅,絕望地闔眼躺在床上等著那名男人的動作,任他為所欲為,連悶哼出聲都在蹙眉強忍。
陳覓仙此刻如出一轍。
當6行赫在會客廳接聽完衛星電話,進臥室看洗澡後穿著浴袍的她靜靜坐在床邊等他。
外面雷雨聲急,她洗後的長髮披散,散發著洗髮露淡淡的香味,烏黑的發間,她姣好的側臉若隱若現、紅唇稍抿,整個人一派任他予取予求、束手就擒、絕不反抗的平靜。
就像是全亞國最著名的畫家手下的一幅畫,光影濃淡,在床邊等候的美麗女人,寥寥幾筆就能畫出的神情,畫裡畫外故事性十足。
如果現在是電視劇,這時男人應該如狼似虎,像沒見過女人一樣地撲上去,燭火驟滅、窗簾拉上,這一幕戲也就結束了。
可6行赫,一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色中餓鬼,二是誰說獻身就得淒悽慘慘戚戚,她一副委屈的模樣是給誰看?
她不覺扮上癮了,他還覺得掃興。
6行赫覺得陳覓仙這樣可笑,他不慣著女人,嗤笑一聲:「誰讓你上我的床了?過來。」
陳覓仙聞言,悲愴地心想直入主題不行嗎?一如既往地要折磨人?
她即使這麼想著,還是乖順地起身走向臥室沙發上的男人,現在她和梁越都握在他的手裡,他想捏扁搓圓都隨他的心意,她有說不的權利嗎?
臥室里柔軟奢侈的深灰色的雙人座沙發前,坐在上面的男人隨意睨了一眼身旁的沙發,陳覓仙會意,坐在他身邊。
她想著他現在要她怎麼樣,她就怎麼樣,只是她這种放低到塵埃的態度不是他要的。
6行赫輕佻地抬起她的下巴,笑容邪佞:「很委屈嗎?笑一個給我看看。」
笑?
果不其然,他就是要折磨人才愉快,這時候還要她笑,簡直瘋子一個!
可她不笑又能怎麼樣?
陳覓仙的眼眸閃爍,盈著淚光,幾經醞釀情緒還是擠不出笑容,紅唇顫顫,迎著男人俊逸的眉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笑時全身都在震顫,想著他又會出什麼招來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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