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正式的学历,文凭也只会一张合作办学的培结业证书,可施工培训班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还是沿续了云中学院宽进严出的办学方针,他们像统招生一样,第一科结业考试都极其严格。
可是,在工程经济学这一科,出现了奇葩的一幕,除了云仲子是满分通过以外,所有人的考试成绩都没有达到及格线,绝大部分人的成绩都停留在四十二到五十分之间,只有少数人在五十五到六十分之间。
学生们送了礼,结果还是不及格,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群情汹涌,很快就捅到学院领导办公室。
“这个李成斌,搞得太不像话了!”
“看来下学期不能再给李成斌安排授课任务了,几年过去了,看来他还是没有改掉吃屎的臭毛病!”
“搞不懂他明明有才,为啥要搞这种过激和小动作!”
“唉——”
“院长,培训班的这批学生的成绩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按李成斌的历史记录来办吧!”
“那就将工程经济学这一科,每名学生的成绩都乘上根号2作为最终的考试成绩。”
“可是有个叫云仲子的同学,得了满分?”
“他这么有钱!送了什么礼?”
“我问过查一峰了,他是这届培训班里的特困生,是培训班的何人招进来的,何人替他作的担保。他就是凭考试成绩,卷面分满分,平时上课都坐在第一排,学习认真。据查一峰说,李成斌最后一节课,一百八十一人,只有云仲子一个人到了课堂。”
“查一峰连这都知道?”
“是啊!查一峰说那节课其实是有三个人听讲,最后一排那两个人,是他安排的旁听生。”
“所以,当时的情况,他一清二楚。”
“我还以为查一峰完全靠精神力探到的情报,吓得我一些小动作都不敢动了。”
“院长,小心无大差,查一峰的精神力还是防着为妙,那个家伙连每一个女生的胸围都说得头头是道。有女生不服,拉着女同学亲去验,结果吓了自己一跳,果真如他所说,让人哭笑不得。”
“这……家伙是什么来头?”
“还没有查清楚。”
“深入彻底的查一遍,这个家伙待在咱云中学院,就是个定时炸弹。”院长沉吟了一会儿,以手握拳,狠狠地敲在了办公桌面上。
最终,当工程经济学这一科考试成绩的闹剧尘埃落定,施工培训班第一学期圆满结束了。第一学期总共开了十二门课,云仲子有十一科成绩满分,只工程造价被老师以一个标点符号写得不清楚,强行扣了一分。
“不能所有科目都满分,强制扣你一分,主要是怕你下学期骄傲。”培训班的何主任,坐在自己简易的办公椅上,拿着云仲子各科的卷子,用牙狠狠地啃着自己的指头。
“黄次仁呐黄次仁,你想做好事,就要俯下身子,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培训班里,有这么一个大宝贝吧!”
“不管这云仲子将来怎么样,就是这一学期的考试成绩,都对得起我给他的信任。”
离家已经半年的同学们,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愉快地离开了校园。
学院门口,早就停放着各式各样的飞舟,都是前来接学生回家的家长们。
云仲子望着空荡荡的宿舍,上上下下地打了几次热水以后,锁上宿舍门。
“粽子,你可是咱这座楼里,最后一个走的。”宿管老嬷嬷看见云仲子下来,将印有他名字的标签,塞在了一个袋子里。
“百会仙子,再见——”云仲子开心地跟宿管老嬷嬷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