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东同样有不赞同和斥责的目光看着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二弟呀,无论你是咋想的,那也只是想一想,正如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更不可能时光回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既然做了选择,中途也曾幸运的获得过机会,结果,唉,往事过去便过去了,不提也罢。”
容奶奶更是气得不行:
“糟心玩意儿,我和臭老头咋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下来,提,提什么你有脸提嘛你?
那三年,乖宝是被你接回去了,结果呢,被你养的那条美人蛇给害成什么样了,把乖宝送回来时的责备,一字一句,我到现在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容景西真想回去打死当时的自己,但那时,现在真的不想再去回忆了。
容倾乖巧地帮容奶奶顺气:
“奶,不气,咱不气了,您看大伯给买的大电视,这样您就不觉得闲着无聊了。”
容奶奶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不气,有啥好气的,看着奶的乖宝心情就好,这电视机是你的嫁妆。
再说啦,我就喜静,有那功夫给你做点小零嘴,缝几件开春穿的衣服就都占满了。”
“衣服您别再缝了,多伤眼睛,要是实在想做就用缝纫机吧。”容倾知道劝不住奶奶的,自己自幼的陪伴中早成了奶奶最重要的人,而且她习惯了照顾自己的衣食住行。
哪怕她嫁人,奶奶不能时刻在自己的身边,她还是会将一切都准备妥当的。
奶奶说到衣服,突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去另一个柜子旁,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然后拿出一套崭新的被叠得非常整齐的衣服递给容景东:
“这是给你做的一身中山装,等回头试试哪里不合适,再给你改。”
容景东这会笑的宛如孩子,乐滋滋地接了过来,一时间有些爱不释手:
“谢谢妈,您辛苦了,我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要您为我操心,真的是不孝啊。”
容奶奶在他的肩头上轻拍了下:
“你呀,多大岁数,哪怕成了个白头老头不还是我儿子,做娘的无论儿女在哪,这颗心呀都忍不住记挂,给你三弟和妹妹们也做了,你一起带回去给他们。”
“行,娘,您给我去年做的还没怎么穿呢,您今年给秀雅做的棉鞋,她天天穿,说就是舒服站着做七八个小时的手术都不觉得脚累。”
容奶奶笑得更开怀了:“难得她喜欢,回头我再给她做一双再做几双单布鞋换着来。”
“娘,您也顺带手给我做一双呗,这每天穿军靴,日常生活中买的鞋都没您做的好穿。”
“你呀,还能少了不成,都有。”
容倾笑着将自己的脚抬起来展示:“大伯,您看这是奶奶给我做的花棉鞋,好看不?”
“嗯,好看,娘您这手艺真是绝了,这小老虎真好看,那眼珠是啥珠子呀?
还坠着小珍珠,这要是让家里容芝那丫头瞧了去,肯定追着你要。”
“嗨,乖宝打小喜欢虎头鞋,这不我每年都给她做一双,其它各样式也多做几双,有些费时间,芝丫头要喜欢等回头我给她做就是了。”
往常没做过实在是人家都是有爸,有妈疼的孩子,只有她乖宝只有她这个奶奶疼,还很喜欢穿她做的衣服鞋子。
“回去我和她提下,估计要美坏了。”
“一双鞋,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