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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饭菜刚刚端上桌,院子外就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
“咚咚咚”的敲门声。
伴随响起的是一道略显苍老却声如洪钟的声音:“婉君妹子,婉君妹子。”
容倾对这道声音很熟悉,江子陌的爷爷—江振国,现在大多数人都会称呼他为江老爷子。
“这江老头还真的会踩点,饭菜刚上桌他就到了,走,跟奶一起去开门吧。”
“好。”
心下依旧无波无澜。
大门打开江老爷子立马笑呵呵的打招呼:
“哈哈,婉君妹子,真的是好久不见,我这都成糟老头子了,你这咋还和二八小姑娘似的,这,这让老哥我都不敢叫你妹子啦,现在我有点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
几十年未见的老友,哪怕韶华易逝,再次重逢却不见半点生疏,容奶奶笑着回他:
“那确实,你个糟老头子,咱俩着可不乍一看就是差辈了嘛,不过江老头你可以欺骗欺骗自己,不是常说男人到老也是少年嘛。”
“哈哈哈,婉君妹子,你这话老哥我爱听。”
“江老头,走,进屋聊,你这堵大门口被村里人看去以为我家多了一个老门神呢。”
两个老友聊得欢快,一转头看去,好嘛,那后面一个才是真的像门神,好嘛?
容奶奶也顺着江老爷子的目光看去,此人身形高大挺拔,内里一身笔挺的军装,
外套一件军大衣,脚踩一双黑色军靴,剑眉如鞘,眸色深邃锐利,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五官菱角都是极为出挑的,凑在一起只说长相着实俊朗不凡、仪表堂堂。
只是他那高大的身躯往那一站,周身裹挟着的寒气似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冷上几分,尤其是那眼神中自带的肃杀凛冽,让容奶奶这个自诩见惯大风大浪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奶奶又立马看向自家乖宝,她宛如冬日里盛开的娇花,遗世独立,姿容无双,光看着就似冬日中都出的一股暖阳。
这?
这一暖一寒?
仅这第一面,容奶奶就动摇了将自家乖宝嫁给江子陌的念头:
冷,真的冷,自家乖宝真驾驭不来!
江老爷子也被杵在那没有任何话语动作的自家大孙子给气到了,微微愠怒:
“子陌,见人不叫吗?连个招呼都不打,你小子真的打算注孤生了,是吗?”
江子陌淡漠道:
“容奶奶好,容倾同志好。”
江老爷子真的是快被他气个仰倒,真想给他一个大逼兜,瞅瞅那张犹如万年不化冰川的脸,说话冷冷的怨气,还有那称呼:容倾同志?
江老爷子好想揪着他的耳朵大声吼:
“狗屁,狗屁容倾同志,那是你即将过门的小媳妇,娇娇柔柔、香香软软的小媳妇!”
他这个老头子真的是担心这么漂亮娇软的媳妇被这个不通人情冷暖的臭小子,给作没了!
容倾礼貌的回应:
“你好江子陌同志,江爷爷您好,欢迎来我家,外面太冷,赶紧进屋暖暖吧。”
老爷子在那一世是真心的,也是实实在在疼爱她自己的人,她这个人从来都是好坏分的很清楚,对自己好的自然要有好态度。
江子陌略感诧异的抬眸去看她,结果人家早已直接转身朝着屋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