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考虑清楚做决定,只要不后悔就行!
不过要离婚,那你抛弃亲女换来的美满生活,结果到头来这般,你图啥呢?”
“是呀,我图啥呢?”容景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凉。
“或许图你不做人,图你看清自己是个凉薄自私的人!”
“亲妈,我的亲妈诶,你儿子现在真的快难受死了,从来,从来就没这么糟糕过,您能不能,就,就今天别再说我啦。”
“呵呵,自己做的还不能说了,三四十岁的人了竟然才知道你是个玻璃心,花花世界迷人眼,得了权力吞了良知!
你看看你大哥,三弟,四弟,他们取得的成就比你差吗?他们又是如何权衡事业与家庭的,对待自己亲生子女的态度是怎样的?
自从你将乖宝送给我之后,你们兄弟姊妹间还似从前感情那般亲厚了吗?”
这番话如同当头棒喝重重的敲击在了容景西的脑袋上,过往种种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是呀,似乎真的是从那之后他们对自己态度就变了!
尤其是第二次送容倾回老家,他们兄弟姊妹之间好像除了不可避免的碰面,就再没有私下见过,他们也没再来自己家串门了?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活成了孤家寡人。”
“你这是活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呀好自为之吧,至于该属于乖宝的,我明天让你大哥去取,你提前准备好就行。”
迟则生变!
至于容景西说的离婚,容奶奶直接呵呵当个笑话:左耳朵听右耳朵出了,她那个儿子她还是很了解的,况且他坐到如今的地位,屁股下那把椅子有多少人盯着呢?
既然容景西已经尝过了权力的滋味,容奶奶笃定他断然舍弃不下的;再说了,他那媳妇和一双儿女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这些嘛她可不会去操心,只拿该给乖宝的就行,为什么要快?
完全就是因为她现在真的已经并不信任那个自己十月怀胎、亲手抚育长大的二儿子了。
她拿起保温杯喝了几口果茶,再拨通的大儿子容景东的电话,经过警务员的转接,很快电话里就常来了一道沉稳儒雅的声音:
“妈,怎么这么冷的天还出来给我打电话呀?您和乖宝在家都好吧?
有啥缺的没?我让人立马采购给您送回去,还有这天冷可别舍不得用柴火,到头来生病了,又闹着不喝苦药,还要乖宝哄?”
容奶奶脸上始终挂着笑:
“哎呀,你呀,真的不像是我的儿子倒像是个爹,要是让你手下的兵看到他们司令这个样子你还有啥子权威?
村部装电话了,雪也停了,我和乖宝都挺好的,家里两个大土窖…”突然想到自家乖宝的空间,容奶奶立马把话转了个弯:
“咳,两个大土窖都空空如也了,我和乖宝只能啃豆包了,儿子咱家不是有暖房嘛,妈想着在多多要些种子,实验实验看能种出啥来,还有各样的果蔬,你看你能弄来不?”
容景东不由轻笑一声,他其实知道小老太太说两个大土窖满满的,他备的东西能不知道,至于她为啥突然改口还直接将需要的东西告知。
他表示只要小老太太高兴随她怎么玩儿,怎么折腾,反正他们这些做子女的有这个能力,不然经历那么多才拥有如今的地位,除了为国为民自然还有为了自己的家人。
“好,结束通话我就安排下去,您还有啥需要的?”
容老太太还真就仔细思忖起来,然后就对着自家大儿子很是不客气的要起了东西。
这倒让容景东很开心,小老太太养他们兄妹七人付出的艰辛是旁人无法理解,而且自家老头之所以这么多年杳无音信还是因自己的原因。
亲妈从未因此指责自己,反而倾尽一切的培养,暗地里冒着风险动用人脉关系为自己铺路,这般不容易又伟大的母亲,就一点小小的要求,他这个做儿子的怎能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