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到了深冬,气温降得很低。
外面下了点小雨,湿冷的空气在蔓延,代珩家里开着地暖,倒是完全不觉得冷。
于越外套脱了下来,挂在门口的架子上面,在玄关换上拖鞋。
他里面穿的单薄,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衣,弯下腰时,能勾勒出他背脊的骨骼线条。
代珩的视线定格了两秒,喉结动了动,头垂下来,额挡住了眉眼。
一下午的时间,他闲得慌,实在没事可做,去翻了一下多宝鱼的作品。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毛病,看到多宝鱼的时候喜欢,看到于越的时候心动。
这到底是他妈怎么回事。
原本很坚定想要把人搞到手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真要是搞错了兄弟都没得当。
所以,最后再确认一下。
他没有说话,站直了身形,慢条斯理地走进了厨房。
于越换好了拖鞋,跟着走进客厅,觉得代珩今天有点怪怪的:“到底什么事?”
那道低沉散漫的嗓音从厨房传了过来。
“你坐会儿,我倒杯咖啡。”
“……”
窗外的雨势渐大。
于越瞥了一眼阳台,那里的窗户没关,窗帘被风吹动,有雨飘了进来。
他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刚转过身,迎面和身后走过来的人撞在一起,代珩手上拿了一杯咖啡,非常不小心的全泼在了他的胸前。
好在不烫,温的。
整杯咖啡都泼在了于越的白衬衣上,此刻还湿淋淋的往下滴着咖啡液,稍微有些狼狈。
“……”于越低头抽了两张纸巾,有些无言:“我得罪你了?”
代珩垂眼看着他,语气不咸不淡:“我不是故意的。”
“……”
你这语气听起来挺像故意的。
于越看他一眼,无言到直乐,没跟他一般见识,擦身从他旁边经过,直接进入了卫生间。
代珩掀起眼,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眸光晦暗不明,把手里的杯子放进洗手池,走出了厨房。
他从裤袋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抽出根烟咬在嘴里,偏头点燃,在衣帽间拿了件上衣,折返回卫生间门口。
嘴里叼着的烟头有淡淡的烟雾飘散,他眯缝着眼睛,在门口站了两秒。
搭住门把手,往下按。
没锁。
轻轻一推,门开了。
里面的人背对着他站在洗手台前面,衬衣被他脱了下来,正放在洗手盆里面清洗。
代珩的视线一眼就定格在于越裸着的后背。
他的皮肤白皙,肩膀并不很宽,底下的蝴蝶骨清晰可见,穿上衬衣的时候是显得有些清瘦,可于越其实并不是孱弱的类型。
他的皮肤紧致而削瘦,特别是腰身那一截,腰线极致的往里收紧,带出一段美好的弧度,蔓延进裤腰。
代珩嘴里叼着烟,松松垮垮地倚着门框,视线从上往下的游移,在牛仔裤腰那一节被迫隔断时,喉咙缓慢的滚了下。
对于他的突然闯入,于越并不慌张,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有条不紊地清洗完自己的衬衣,这才擦干了手转过身来。
代珩手一扬,将手里拿的上衣丢了过去,嗓音在烟雾的浸染下染上了几分沙哑:“换件衣服穿。”
于越没有拒绝,甚至丝毫的遮掩也没有,将那件白衬衣套在身上,从下往上系着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