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清目送二人离开,满腹担忧的回到医馆内,继续煎药,看着这冒着热气的药汁便烦,离开前厅,来到后院,只见后边还拴着华琼来时那装满干货的驴车,驴子已经从车上解了下来,栓在一旁临时找了一个桶当石槽。
他百无聊赖,东看看西转转,从食桶里抽出一根干草来,戳着驴脸。
你这个犟驴,一天天的在我这里吃吃喝喝,一毛钱都不给我赚,你的主人也不想你。
对,她是不会想你这个犟驴的,没见到她旁边已经有一个愣头小子了么。
你呆呆傻傻的,一看就很好骗,你被骗了,知道吗?犟驴。
两个正在晒药草的伙计,在药架子后边捂着嘴笑,随后猫着腰出去了,彦清完全没有现。
哈哈,你瞧见没有,那个整天臭着脸的彦清小子,居然对着一头蠢驴说话。
另一人模仿着彦清的声音,比了一个兰花指,怪声怪气道:谁让人家呆呆傻傻,被别的小子骗了呢。
另一个伙计用手指戳了下模仿彦清伙计的额头,也怪声怪气道:驴驴我做错了什么?
哈哈哈哈!!
我倒想知道那个呆呆傻傻的小蠢驴是谁?
嘘嘘,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快走快走,我也想知道,嘻嘻!
彦清叹了口气,可能她明天就回来,也能永远不回来。
不想那么多了,前边还有很多病人要看,等着自己去救。
揉了揉自己的脸,转过身去。
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前堂来来往往的病人。
唉,还不回来。
客栈内,华琼和赵庭安已经累的不行,他们二人将重要的东西都带了上来,为了节省银钱,只开了一间客房。
只见华琼从怀中取出赵夫人给的两份文书,除了断绝关系的那份华琼没有拿出来。
赵府的人太伤他的心。自从赵老爷死后,他们的行为就形同断绝关系,没必要再把正式的断绝关系文书拿出来给他看了。
剩下两份摆在桌子上,一分是赵庭安自己的文书,另一份是定下赵庭安为常侍的文书,只不过没有加盖官府的大印,也没有留底,还算不得数。
庭安,让赵夫人写下定身文书只是形势所逼,为了让你尽快脱身,所以才这么做。
我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你以后会有你自己的去处。
赵庭安拿着两份文书,心中悲伤不已。
琼儿,我还能去哪里?
华琼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好去处。
好去处。。
赵庭安喃喃念着,看着手里的定身文书,再看看华琼,突然激动道:琼儿,不是说好互相照顾的吗?
你说的好去处,你去不去。。。
华琼一时语塞,不知道面前的赵庭安是怎么了。
他叔父刚去世,又被赶了出来,自己又是把他从头帮到尾的人,刚刚说的话太直接,确实会刺激到他。
可现在自己一时半会儿也确实想不到有什么好去处给他,连一个救场的话都说不出来。
赵庭安看着华琼的样子,沉默着收好两份文书,出了客房。
我去叫客栈伙计来给咱们送吃的。
华琼轻轻应了一声,随后扑倒在铺上,抓耳挠腮。
好去处,好去处,好去处在哪里我也想去啊啊啊!后边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