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呼啸,赵府的夜晚寂静无声,柴房之中,旺丫喝着热水,狼吞虎咽的将白玉云片糕吞进肚去。随后从怀中拿出白天藏得红薯,不顾生熟,大口大口啃起来。
眼泪顺着脸不停的往下趟,吃完后,狠狠打了个饱嗝才缓过来。
王婆婆心疼的拍了拍旺丫的背,无奈的说道:“老婆子我倒是没几年了,怎么你还要受这样苦。”
“王婆婆,旺婷一直这样对她吗?”
“除了老爷夫人,她今天怎么做的,以往就是这么做的,若是有谁告状,只会被欺负的更惨。”
华琼听后,默默退出柴房。
“你去哪儿?”
“有些拉肚子,出去一下。”
华琼背对着王婆婆和旺丫,顺手揪了一把茅草,出了柴房后迅将茅草挽成了人形,虽然粗糙,但是大体上是能够认出来,挽好后放在怀里。
轻门熟路的就进到赵夫人的卧室,掀开赵夫人主卧的帘子,只见她入梦正深,连睡觉姿势都还维持着自己刚才离开时的样子。
只见她脖子上还带着那串玉珠项链,只不过是夜晚,华琼举着行细柴也看不太清那项链的成色。
不过赵夫人连睡觉都要带着,想必是爱极了这串项链,加上刚才喝水时对旺婷的警告,想必这主仆二人的关系也没有多么密切。
华琼有惊无险的从赵夫人颈间卸下来了玉珠项链,拿到院子中,拿起一块石头,直接将项链敲碎,水桶就在旁边。
华琼捡起部分完好无损的玉珠塞进茅草人中,然后扔进桶里,再将水桶扔进井中。
再将剩下的玉珠搜集起来,小心放入怀中,随后再次潜入赵夫人的卧室,将碎掉的玉珠末洒在赵夫人鞋边,再将一部分玉珠塞入旺婷的衣服里。
做好了这一切的华琼不紧不慢回到柴房,旺丫这个小丫头,已经睡着了,王婆婆旺丫赶忙上前关心她的身体。
“拉肚子而已,我家里有止泻的药草,刚好剩下一点,我回去吃点就没事了。”
“要老婆子我帮你取来吗?”
“不了,王婆婆,我在这里也打扰你多时,要是被赵家人看见就不太好,我还是早点回去吧,对了,我挖了一些红薯,还请婆婆不要嫌弃。”
王婆婆看起来有些感动,硬是给华琼塞了几个红薯。
“老婆子我毕竟是猎户人家,怎样都饿不着的,倒是你,年纪小小,可要养好身体。”
华琼临走前,仍旧放心不下,又多叮嘱了几句。
“王婆婆,我看这旺婷和赵夫人都不是好相与的,明天不管生何事,你和旺丫都不要多嘴,明哲保身是上计。”
王婆婆笑眯眯的看着华琼,点点头答应了。
等华琼回到自己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雪也渐渐停了。
想着前段时间潮湿的茅草,华琼迈着小步子,将院内的茅草尽可能的摊开,直到铺满整个院子,又挑出了一部分较为干燥的,扑在床上。
这可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保暖来源,如果现在不好好保暖,生病后无人照顾,这是非常要命的。
做好一切后,华琼从床板下方取出荷包,将玉珠放进去,荷包顿时变得沉甸甸的。
华琼心满意足的躺在铺满干燥茅草的床板上,现在又有许多茅草作为被子,现在的自己的床,活像个鸡窝。
不管金窝草窝,能够保暖睡觉的就是好窝。……
不管金窝草窝,能够保暖睡觉的就是好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