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周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才松了一口气,“阿楹,这是怎么了?”
杨楹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我刚刚想让他为天道的兄弟写一份雪冤书,但是他……他竟然说这是他确保你能救他的底牌!”
宁远周也愣了愣,虽然他也没准备现在就拿到雪冤书,这是杨楹的主意,但是梧帝这态度真的让他心寒。
“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他也承认了天道兄弟是为了保护他战死的,没有出卖梧国。
但是为什么他不愿意?
明明是他的错啊,他骄兵自傲,听信谗言!
他不仅不反思自己的错,反而用为他死去的天道兄弟做筹码!
我们不救他了好不好?让他死在这里。”
宁远周拍拍杨楹的背,眼神如看不透的墨,深不见底。
“不,人得救,他不能死在安国,但是,他有没有命活着回到梧国就得问问咱们牺牲的天道兄弟了。”
这几日安都生了几件大事,整个皇城似乎透着浓重的秘密。
初国公府
李同光扭扭捏捏地走进初国公府,他不喜欢初月这个未婚妻。
她第一次见面就在赛马场上就想给自己难堪,还说死了也不愿意嫁给他。
当他愿意么?
既然死了都不愿意,怎么还没去死?
还害他被师父拧着耳朵教训,越想越不高兴。
“小侯爷,你说北磐人已经来过几次我安国境内了吗?”
初国公的话打断了李同光的思绪,李同光敛了心神,罢了,没事带着初月出去逛逛,在老丈人面前挣点分就行了。
恢复一脸正色。“没错,我已经派人守好了那个洞口,小婿此番前来所为二事。
一则希望岳丈大人能够派些沙西部的亲信在天门关十里地处安营扎寨养精蓄锐。”
“侯爷,这事没有陛下的命令,可不能私自出兵啊,你是希望我初家不得安宁吗?”
“岳丈,天门关是阻止北磐进攻的屏障,当初协议共同镇守天门关,我们陛下为了出征梧国,已经调用了大量天门关的士兵。
如今,天门关已然如一个空壳,一碰就碎。
天门关的重要性想必不需要我再赘述,关乎安国、梧帝、褚国等几国的百姓,国公也不愿再现生灵涂炭的场景吧?
毕竟这事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
初国公重新审视了这个自己从前看不上的面之子。
他对他的帮助无非是看在初月的面子上,希望她的夫婿能更上一层楼。
现如今,看来他还真小瞧了这个女婿了,也不知道这对初月来说是福是祸啊。
初国公轻轻叹息一声,“唉,罢了,容我想想,你说的第二件事所为何?”
李同光松了脊背,靠在椅子上,玩味地一笑,“当然是见我的未来娘子了,小婿认为,初月还不是很喜欢我,大婚将至,也该多多走动,展展感情,您说呢?”
初国公大喜,“此法甚好!来人,让小姐收拾一番,随姑爷出去游玩,天不黑不许回来!”
初月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怀疑如果不是自己耳朵出错了就是李同光脑子出错了。
这人前不久不还让她去死么?
让她收拾?女为知己者容,他李同光算什么东西?
哼,老娘到要去看看,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见到自家父亲正和李同光相谈甚欢,初月立马挤出八颗牙齿。
“呵呵呵,听说你要带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