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紧抱，贪婪地嗅着那缕久违且熟悉的木质香。
蒋时延半护着唐漾腰身，不仅不生气，反而觍着笑把脸送上去：“挠了左脸没挠右脸会不平衡，乖，右边也挠一下。”
那方胸膛宽阔温暖。
唐漾依言。
她没注意到自己正经过媒体区域的走廊，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深拥在怀里。
蒋时延虚虚带着她的手：“挠着多不来劲，来来来，打我，打我，打我脸，冲着脸打。”
“蒋时延你在哪。”她声音移动在喧嚣里，裹了哭腔。
身后是一休官媒，唐漾跨坐在蒋时延身上脾气，蒋时延配合得没脸没皮。
她对血腥味很敏感，偶尔一个箱子经过，气味飘进唐漾鼻子，唐漾扶着树干呕，呕完朝指挥中心走，一边走一边用周默手机拨出电话。。
宋璟叹为观止。
唐漾做完口供，去上了个洗手间顺便透气。
这人总是不害臊吗……
一个个冷藏柜或金属箱从各个大楼运出，装箱上车。
唐漾挠两下也意识到了不远处是一休的人，也是舍不得了，她抿唇，一下抱紧了蒋时延脑袋。
上午还是一片静寂的生态王国此刻人头攒动，菲林闪烁，说话声、跑动声、呼喊声、鸣笛声此起彼伏。
“现在开心点了？”
接下来，是有序地抓捕，各路媒体也在指引下迅赶到。
宋璟就听着曾经不可一世的蒋霸王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
————
唐漾从蒋时延身上下来，绵绵“嗯”了一声。
“噗通”，她以脑着地倒下，汩汩血流伴着热烟从眉心涌出……
这下，宋璟是真的要窒息了。
魏长秋身体摇晃两下，攥唐漾的手徐徐松开。
唐漾和蒋时延坐在矮台上，宋璟蹲在蒋时延旁边。
直升机合舱飞远。
宋璟迟疑一瞬，还是面色复杂地问出来：“你们家家庭地位悬殊这么大？”
魏长秋眼睛睁大。
唐漾也不否认：“少数服从多数。”
所有人呼吸一窒。
她和蒋时延就是二比一。
“嘭”声厉脆！
蒋时延点头，宋璟不明所以。
长指扣下。
有人来给蒋时延汇报情况，蒋时延简单吩咐两句。
而魏长秋露出正脸那一刹——
风吹起三人衣角，头顶的叶子出窸窣清响。
魏长秋保持着挟持唐漾的姿势，亦朝旁探头。
蒋时延也问宋璟：“准备退役？”
特勤预备行动，所有人都朝窗外看去。
之前不是说要退吗？
弹壳滚热，落在宋璟指节修白的手旁，他长指拉栓上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