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来,是为你好。」
这个乳环,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清楚若言指的是哪里,凤鸣浑身一颤,随即大惊,「不要!」
好几次,他都试图帮凤鸣脱下这个邪物,但都因凤鸣拼尽全力的抗拒和惨呼而罢休。
轻轻扯一下我都疼到死了。
直到凤鸣口吐鲜血,倒在自己怀里,若言才惊觉,自己也许犯下了大错。
把它整个扯下来,我还不直接去见圣母玛利亚呀?!而且是天底下最诡异最窝囊最惨痛的死法——堂堂鸣王,在梦里,被某变态王,狂扯乳头而活活痛死……
当时凤鸣叫得凄厉哀绝,他却认为自己已经手下留情,凤鸣只是假装痛苦,博取他的同情心而已。
「为什么不要?」
许多天前,若言撕开凤鸣的衣服,看见这乳环,妒恨难消之下,扯动了它以惩罚凤鸣。
「……」这种蠢问题还用回答吗?你是白痴啊?!
小小圆环紧扣在乳上,淫靡可爱,煽动男人天性里的冲动和噬虐欲,可——它也正是造成凤鸣痛苦的根源。
「难道……你宁愿受这样的痛苦,也还是要选择容恬?」离王的声音,随着尖锐问题而变得低沉。
消瘦的身体,锁骨越凸显,虚弱而惹人怜爱。
「……」我不选容恬,难道还选你?
他打开凤鸣的衣襟。
你对我下毒,虐待我,在我身上挂这种变态乳环,还扯啊扯啊扯,扯到我吐血痛死。
「还是那么痛吗?」
选你?
昏迷中的凤鸣眉心仍然紧锁,像陷在极大的痛苦中,不管若言如何安抚,都无法令他好转。
我白痴啊!
为什么自己如此愚蠢,居然一时无法控制对容恬的嫉恨,把辛苦换来的温馨生生摧毁?
虽然虚弱得随时可能再次晕过去,但凤鸣还是很努力把眼睛瞪圆,以表达自己面对邪恶势力,决不妥协。
这一切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苍白脸孔上还露出这般倔强表情,连一向英明的离王也被误导,完全会错了意,心中爱意、恨意,齐齐升了三级。
他们明明相处得那么愉快,凤鸣破天荒地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和他说话,和他有趣的游戏,畅谈军事上的见解。
两股性质截然不同,当同样激烈的火焰燃烧撞击,猛然把男人本来就霸道专制的邪虐本性,诱到爆边缘。
为什么要勉强凤鸣?
「可恨!你为什么偏要自讨苦吃?」
像有人把铁铸的拳头,硬生生塞进他的心脏里。
若言五指收紧,困住企图逃开的手腕。
若言不想回忆这是怎么开始的,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悔恨莫及的感觉,悔恨会令他觉得自己无能;而回忆许多天前那个片段,恰恰令他感到极其悔恨,极其难受。
缓缓磨牙。
凤鸣这样已经许多天了。
「本王对你,比容恬好千万倍,你竟然自甘下贱,任容恬把你控制得痛不欲生,也不肯让本王帮你把这乳环脱下。」
床上的人,没有给他回答。
凤鸣被若言摇得眼冒金星。
「你这家伙,要让多少人为你提心吊胆,夜不能眠?」
什么自甘下贱,什么被容恬控制得痛不欲生,根本就没弄明白。
若言低沉地喃喃,指尖抚过他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的脸颊。
只听见了「乳环脱下」四个恶狠狠的字眼。
「西雷的容恬,现在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坐在你的床边,等着你睁开眼睛?」
会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