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倒霉地被困在了你的梦里,走都走不了,多给我一点时间会死吗?
不知道忽然把若言叫醒的是谁,不管是谁,都是他凤鸣的大恩人啊,希望他不要死在醒来后怒的若言手下。
「好,你要玩,本鸣王现在就陪你玩。」凤鸣撩起衣摆,动作潇洒地坐下,看向地图。
想到这些,凤鸣心里一阵大乐。
目光随着图上龙一样游走的墨线徐徐移动,心里默默辨认,这是昭北和繁佳的交界,这是离国和繁佳的交界,永殷境内的阿曼江在下流分成多处支流,这条流入昭北的支流好像叫梅江&he11ip;&he11ip;
嗯,一个指头都不许碰!
咦?梅江?
到下一次阳魂相遇,他就可以行云流水地回答问题,在口头上把离国十万大军像灭白蚁一样灭掉,然后要若言从此以后对他不能加一指之力。
名字怎么这么熟,似乎听谁提起过。
他正愁这一场军事考试要交白卷呢,很好,等他回去问问容恬,容恬这个天底下最出色的大王和战略家,一定会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凤鸣蹙眉努力回忆,猛地身子一震。他想起来了,是容恬!容恬曾经提过这条支流可以藏兵!
但对于凤鸣来说,这可是一个喜讯。
「鸣王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
怪不得刚才露出那么一张臭脸,吵醒他这个暴君的人要倒霉了。
「等一下!就快想好了,不要吵我!」凤鸣把手一摆,侧头继续苦思。
哦耶!
可是,可以藏兵,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击溃离国的十万大军。
所以就凭空从梦境中消失了?
要让离国侵犯昭北的大军永远留在昭北,必须还要有其他的有利因素支持。伟大的圣母玛利亚,哦不,伟大的孙子兵法大师啊,你显显灵吧,敌人劳师远征,敌强我弱的困境下,怎样才可以一举击破敌人呀?
凤鸣急急喘了几口气,半晌后,才想到最大的可能性——正在睡觉的若言忽然被人吵醒了?
「鸣王&he11ip;&he11ip;」
活生生的科幻片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当大王的怎么一点耐心都&he11ip;&he11ip;」凤鸣不耐烦地摆袖子,眼角余光瞄到若言眸底暴起精芒,心脏怦地一跳,赶紧提醒自己面前的可是一只危险猛兽,换个表情正儿八经地说,「呃,其实两方争斗,一方想取得胜利,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妈咪呀!
只是随口找点现代人都知道的古文搪塞一二,不料若言却听得神色微凛,沉声道,「鸣王继续讲下去。」
凤鸣眼珠子几乎掉在地上。
他指明要凤鸣继续,凤鸣有什么办法?
转瞬间,若言高大的身体由实体变得透明,仿佛水珠蒸一样,消失在凤鸣眼前。
只能继续胡扯下去喽。
一语未了,身影已经显得朦胧。
「当然,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个要素,也分别有他们的特点,是有不同的。」心里明白这些全是废话,不过先挨点时间也好。说不定和上次一样,他说着说着,若言就好像烟雾一样在面前消失了呢?
霍地一下,若言在他身旁长身而起,脸带怒色,「岂有此理,竟敢违抗本王的王令,擅闯寝宫&he11ip;&he11ip;」
咦?说起来,似乎还不知道上次是谁把若言从梦中叫醒,救了自己一把。
「你怎么了?」凤鸣问。
「有什么特点和不同呢?」若言显然起了兴趣,对凤鸣说的废话也认真对待。
难道他像曹操一样,得了头风病?
「那个&he11ip;&he11ip;特点和不同啊?当然是&he11ip;&he11ip;就是&he11ip;&he11ip;哦,对了!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凤鸣晃着脑袋背了两句,忽然怔了怔。
不知什么时候,若言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唇角绷直,浓眉紧皱。他一手举起按着太阳穴。
心里模模糊糊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虽然无法一下子抓住,却隐隐感觉到自己刚才所说的并非纯粹胡扯。
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向若言,却蓦然一怔。
孟子这篇经典,说的不仅仅是兵法,更包括了国家政治的深刻道理。假如依照这位古代先圣的思路来评论目前离国的形式,是否可行呢?
凤鸣急道,「别吵,总要给点时间嘛,军国大事&he11ip;&he11ip;」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凤鸣蓦然感到一阵兴奋,一边思索着,一边说,「这次的题目虽然是谈昭北王如何抵挡离国十万大军进犯,但其实牵涉进来的还有繁佳,因为离国大军要进入昭北,先要经过繁佳。」
正紧张地想着,身旁的若言却忽然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不错。」
愁&he11ip;&he11ip;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来分析一下昭北的地利和人和?」
怎么才能灭掉离国十万大军呢?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就算十万蚂蚁,要踩也不是那么容易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