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王立即眼睛一亮,拍掌道:「对啊!要是一年半载不下雨,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好几个人大笑的叫好。
话音未落,一声闷雷毫无预兆地在远处天边滚响。
「洛云,踢屁股没多大意思,要留个深刻的教训才好,恩…对了!不了阉了他如何?」
凤鸣刚刚浮现的笑容顿时凝结成一团呆滞,「不…不会吧?」
曲迈还想再敲几下,被冉青一把拦住,挤眉弄眼地贼笑。「用不着你曲迈出头,别忘了,洛云躺了这些日子,正需要活动筋骨,洛云,来来来,崔洋交给你了,你代表我们一干杀手团的兄弟,好好教训他一顿,对了,你是想敲他暴栗,还是要踢他屁股?我帮你抓他。」
我今年犯太岁了吗?
崔洋大大惨叫一声,抱着后脑逃窜。
竟然衰到这种地步?
曲迈往崔洋后脑勺上狠敲了一下,笑骂道「你这个死小子,往常看起来老实,原来也这么多鬼心眼,怪不得第一次见到弩炮就像见了亲娘一样,抱着不肯撒手,早就打定主意想抛弃我们杀手团的一干兄弟自立门户吧?」
罗登这个天象专家第一个扑到窗边,伸着脖子往外观察,好一会,缓缓转过身,对众人沉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隐雷隔云的天象,两天之内必有雨,而且是伴有狂风的大雨。」
片刻后,哄堂大笑起来。
雷!
众人都是一楞。
这真是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呵呵,大家自己兄弟,不需要这样互相吹捧吧。」崔洋爽朗的笑声哈哈传来,一下子又收敛了笑声,严肃地说「对了,和大家再声明一次,我已经被少主开除出杀手团了,日后请各位兄弟改称我为炮手团崔团长,这是少主亲口封的。嘿,像少主说的,名不正则言不顺……」
「两天之内?」
「崔洋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了。」
「罗总管,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对啊,没有下雨前,我们打得多精彩啊!那炸弹飞过去,轰地一炸开,同国的小兔崽子们立即就往海里跳,比龟孙子还听话。」
罗登回报一个无奈的苦笑,「套句少主的话,我真希望自己看错了。」
「唉,如果没有那场可恶的暴雨,同国军的三桅船一定完蛋。」
「这就是说,最多只有两天时间。」尚再思表情前所未有得严肃,沉声道:「我们已经用尽一切办法,如果还是战败,只能说是天意。」
在石梯上听见众人的七嘴八舌。
关键时刻,尚再思再一次突显他的务实精神,语气一转,接着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既要积极备战,也要再动一下脑筋,研究出一套在兵败中保护鸣王脱身的计划才行。」
凤鸣被秋星伺候着匆匆洗了一把脸,又漱了口,然后径直往楼上走
他会这样说,自然是因为明白己方全军覆没的可能性极大。
「再急也要把脸洗了啊。」
「什么?」凤鸣瞪大眼睛,「我们不是要同进退的吗?」
凤鸣大乐「洛云就是脸皮薄,其实他和我一向相处的好,恩,我去找他聊聊」
尚再思却不管他,径直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乱兵之中,虽然凶险,但也有可乘之机,而且同国这次倾举国战船,人多船杂,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秋星微愕,忽然扑哧一下,掩着嘴笑着说「奴婢天刚亮的时候就过来了一次,那个时候鸣王还没有醒,和洛云躺在床上挨着肩睡,洛云一见奴婢来了,就赶紧轻手轻脚起来了,奴婢还问洛云这是怎么回事,他说是鸣王怕冷,半夜自己挤上来的,奴婢还信了他呢,弄了半天,原来他是骗人的,一定是他不忍心鸣王受冻,趁着鸣王睡着了,偷偷的把鸣王抱上了床。」
容虎第一个同意,「要全部逃走很难,但要逃走一个还是有指望的。」
凤鸣这才放下心,又问「对了,我昨晚明明睡在地上的,怎么醒来躺在床上了。」
「对,我们的船虽然不能航行,但同国大军有船啊。他们要上岸,船只就必须靠岸。趁着混乱的时候夺得一条船,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秋星进来把水盆放下,才说「洛云一早就起来了,他说躺了这么多天,浑身骨头都痛,趁着早晨的凉风走动一下,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听见他在楼上说话呢,好像冉青他们也在。」
「夺船的动作太大了,反而有被识破的危险。我看少主可以穿上同国兵服,乔装成同国士兵。」
凤鸣赶紧把门口给让开。
「兵服的事情交给我办,只要他们上岸,我先弄死一个拖到岩石后面剥他的衣服…」
「见到了。」秋星拖长了调子回答,撒娇地跺了一下脚「鸣王,人家端着很重的水呢,你还挡着路。」
「完全没必要,我们昨天不是抓了很多同国战俘吗?他们身上都穿着兵服,找一个身量差不多的给少主换上。」
「你到底见到他没有?」
「喂!谁叫你们讨论这个的?」凤鸣忍不住叫起来,「我才不会丢下你们逃走!」
秋星摇头笑道「鸣王这么缠人,怪不得洛云头痛呢」
但谁也没有理会他,反而越说越热烈。
「秋星,有没有看见我弟弟?我弟弟不见了。」凤鸣越过秋星肩膀往外面看。
「对了,少主如果可以潜上同国的船,就要小心被同船的人识破。」
冲到房门差点和端着水盆的秋星撞个满怀,「呀,鸣王,一大早就这么毛毛躁躁的。你看,差点就撒了我一身水。」
「幸亏他们这次匆忙集合,很可能各船对有不同编制,一打起仗来,这个队的人不认识另一个队的人,这样少主被识破的危险就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