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有可能。
冉虎确实有办事能力,而且会动脑筋。
「什么?」凤鸣惊道:「这不会是同国第一次对敌使用三桅船吧?怎么可能?我这么个可怜兮兮的弱不禁风的小敌,才九百多人,他们用得着吗?」
船上的棉甲虽然不能用来给草人做掩饰,但冉虎费了一点功夫,把所有人员随身携带的多余衣物都霉用起来,给草人穿上,还把船上一批布锦剪开,临时做了一批简陋的帽子,戴在草人头上。
罗登摇头,「同国过去的敌人,都不知道三桅船打起仗来是怎样的。」
如果从远处看去,穿上衣服的草人和真正的射手还真的难以釆认。
「也不能这么说。」冉青搭嘴道:「同国制造三桅船是用来打仗的,一出现在战场上,有多厉害还不立即现形了?只要问问曾经碰到过三桅船的人就能知道个大概。」
冉虎受到少主夸奖,咧开嘴,雪白牙齿配上被江上烈日多年来晒黑的健康肤色,笑容显得格外灿烂,谦虚地道:「最厉害的是想出草人借箭这个计策的少主才对,属下只是做点粗活。也幸亏师傅在之前召唤了大批工匠到船上,现在真的大派用场,懂手艺的老师傅做起东西来又快又好,根本不需要属下操任何心。对了,在把这批草人赶出来后,大家已经把目标转向制箭方向去了。」
尚再思温和地道:「既然是同国机密,罗总管就算派出人员打探,恐怕也难以知道最里面的机密?]
停了一下,又中肯地加了一句,「不过,制箭比扎草人复杂,需要的时闲会更多,这里先和少主说一下,免得少主看草人扎得快,对下一批弓箭出来的时间估计有误。」
秋蓝忍不住问:「什么过人之处?罗总管是不是都查出来了?」
「对对对!当然啦,草人是糊弄敌人的,只要能摆就行了,弓箭是关系敌死我亡的武器,绝对不能糊弄。」
「同国水师把三桅船的制造技术视为绝密,不过由于属下对船只一想充满好奇心,曾经多方派人暗中打探,得出的结论是,三桅船不但体积庞大,能运载大量士兵,在船体构造上,也有许多过人之处。」
凤鸣看见冉虎身上也穿着一件棉甲,不由伸手去感受棉甲的质感,好奇的问:「这个穿起来会不会难受啊?」
凤鸣脸色白了白,叹了一口唾液,道:「罗总管,你现在已经说得我心里毛毛的了,拜托你把话说说完吧,不然我晚上肯定胡思乱想睡不着。」
「难受?」冉虎惊讶地反问,啧啧摇头道:「少主一定是没有穿过那种既沉重又阻碍行动的盔甲,那种玩意才难受呢。」
难道除了很大,能装很多士兵之外,还有别的可怕之处?
露出崇敬神色,对凤鸣道:「不瞒少主,若不是少主说这种东西可以抵挡弓箭的伤害,属下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给士兵穿的。天下居然有这么轻便又有用的棉甲。」
三桅船的可怕?
凤鸣得意洋洋,开心地问:「你都看过棉甲的效果了?」
「少主真是和老主人一样聪慧,」罗登叹了一口气,「其实自从和同国水师对上后,属下就想到他们在出海后会动用镇军之三桅船来对付我们。同国的三桅船……唉,属下是在犹豫,向少主说明三桅船的可怕,是不是会让少主心里更加不安。」
「看过了!师傅把棉甲拿出来分给大家后,大家都有些不信的,」冉虎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羞愧,「嘿,属下当时也很怀疑、不过,当师傅把棉甲套在木头上,让大家射箭,然后再把脱去棉甲的木头给我们看时,每个人都又惊又喜。世人制作盔甲,只唯恐用料不够坚硬,谁想到棉布既然也可以对抗俪狠的弓箭呢?」
凤鸣点头,「当然想听。」顿了顿,有点惊讶地问:「我是不是有点多疑?看罗总管的脸色,好像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
「也不是全部用棉布做的,这个中间有科学道理的,对付坚硬的武器,并非一定要用更坚硬的东西,用我出生的那地方的话来说,嗯……」凤鸣想了想,模仿电视上看的老夫子的动作,僈悠悠摇头晃脑道:「这个就叫,以柔克刚啦。」呵一声笑出来。
罗登看看凤鸣,「少主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冉虎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悠然向往道:「少主出生的地方,一定也是个好地方。」
听罗登这么一说,冉青就明白不可行了,兴致大失,瘪瘪嘴继续大口吃饭。
凤鸣乐得哈哈笑,「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又有电视又有飞机。飞机也就算了,我就是有点想念电视,在漫漫长夜,它可是个排解寂寞的好东西,对了,还有电话哦,有电话多好,我一定对容恬五分钟骚扰一次。可惜啊,我再也回不去了。冉虎,你继绩负贵监督弓箭制造,
「不过,凿船的方法,并不适用在大战上。因为两方对阵,人人警惕,为了防止敌人靠近船只破坏,多半有士兵持强弓监视水面,一旦现异常,乱箭射入水中,凿船的人只怕还未动手,就已经被射成刺蜻了。我说的是阿曼江的情况,如果是在海里,更加难,因为海面广阔,潜水能潜多远,总要露头换气的,还不是等于把性命白白送给敌人?」
我先去干别的了。」鼓励地拍拍冉虎的肩膀,赶回小楼去了。
尚再思用肩撞撞他,笑道:「冉壮士,请听罗总管把话说完。」
留下冉虎愣在原地,思索着电视飞机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少主回不去了?难道……少主是被赶出来的?
他隔壁坐的就是尚再思。
凤鸣看完草人,回到小楼。
冉青一拍大腿,大乐,「我水性不错,凿船只最在行。不如就用罗总管这个办法。最怕的就是同国战船太多,我们人少凿不过来不过能凿多少算多少,好过等着它们打过来。」
刚刚跨进门,就听见后面传来清脆的声音,「鸣王。」
罗登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后道:「少主问的这个问题,非常关键。要船只沉没,有两种途径,一是天气骤变到不可想象,那是老天爷赏赐的,谁都无法抗拒。如果抛开上天的恩赐,就只有人力了。从人力上说,如果是在阿曼江上,我们要船沉没,会派熟悉水性的高手潜近,凿穿船底,是最取巧又可行的方法。」
秋蓝从后面追上来。
凤鸣这么一问,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等待罗登回答。
凤鸣转身看了秋蓝一眼,笑着问:「妳这个炊事大头目不是已经把饭做好了吗?怎么还在忙里忙外?对了,今天的野菜真好屹,秋蓝妳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从尚再思指明同国水师最要命的三桅战船会出现后,大家都知道几天后必须面对的最难对付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