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待和同国军开打的混乱场合开溜。
在动乱的时代,每个人都承受着自己的不幸。
那个小谷烈斗他们曾经围凤鸣送信给摇曳夫人去过一次,是执行此任务的最佳人选。
“虽然是主动出击,但也不能硬打。庄濮目前的犹豫不决,对同安院内事情一无所知,是我们唯一生机所在。”亲眼目睹长柳香消玉损的凤鸣,申请中多了一丝旁人难以体会的,挺身面对一切危难的勇敢。
就是不知道洛云怎么样了。
内部事情处理完毕,接下来就是最头疼的对外了。
如果庄濮没有说谎,洛云真的是被老爹萧纵救走,那么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庆离和长柳毕竟是通过身份特殊的贵族,知道是他们的尸身,同国人应该会恭谨以待。
保住性命就好。
凤鸣先将同安院不宜出战的无关人等安排了一下,又要几个侍卫去帮敏将长柳庆离的尸体移到内堂安放,叮嘱道:“记得在内堂大门上写一行颜色鲜艳引人注意的大字,庆离夫妻遗体在此,以免同国兵将来进入后不明底细,误损了他们的遗体。”
凤鸣实在看怕了身边人的死亡。
“除了突围的高手外,同安院中还有不少不懂武功的侍女仆人,御医也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把这些人都暂时关到地窖中,免得一旦打起来被误伤,对了,给他们没人手上意思意思绑个绳子,让庄濮知道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伙的,不然可能被庄濮当成是我们的人就惨了。”
等以后见面了,真的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好死不死,要去杀庆彰。
萧家高手和容恬给凤鸣留下的西雷侍卫确实都是精英,却还是血肉之躯,以三四百人对抗外面五、六千经过训练的同国兵,光相一想就心惊胆颤。
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不过现在什么都先不要去想,最关键的是对付庄濮。
不过,只要瞧瞧同安院的前后左右,就知道这句话底气不足。
烈中石和烈斗本来因为埋人头失败有些心虚,现在接到“最要紧的任务”,才感觉受到重用,脸上有光,好像连个子都长了两寸似的威风起来,向凤鸣再三拍胸脯保证,“一定办得好得不能再好!”
凤鸣想了想,咬牙点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等他知道人头的事,然后下令进攻,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得意洋洋地跑去准备了。
“鸣王,是否要趁庄濮尚在犹豫,先冲出去?”
正在继续部署,听到风声的师敏匆匆赶来,见面就问:“鸣王现在就要离开同安院?”
这时候,连责怪把人头挂在树上的烈斗都没工夫。
凤鸣点头,“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据我们猜测,庄濮随时可能因为新出现的情况向我们起猛烈攻击。”苦恼地叹了一声。
正绞尽脑汁面对危机的众人当然谁也没有理会他。
师敏理解地点点头,手里捧着一样东西,递给凤鸣,以哭到沙哑的声音低声道:“这是大王从前赐庆离殿下的金箭,表示大王默定他为同国储君。在同国人心中,此金剑代表了同国王族无上威严,庆离殿下一直把它供奉在后面的香堂上。鸣王如果真的决定要走,可以用这个东西诈一诈庄濮,说不定他会不敢乱来……”她对自己说的话似乎也没有自信,犹豫着,又摇了摇头,道:“唉,我只是个侍女,只会乱猜,但愿庄濮真的把这东西看得很神圣吧。”
烈中石好奇地问:“黄河是什么河?在哪一国?怎么没听说过?”
把金剑叫给凤鸣。
被大王头颅刺激到的庄濮,不可能再对同安院中的任何人有所顾忌。
凤鸣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管不管用,不过大敌当前,还是敌很强,我很弱,只能抓到什么用什么,感激地接过金箭,放入怀中,“放心,我会随机应变的。那你呢?以后打算回昭北,还是留在同国?”
明明不是他干的“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凤鸣想得头都胀了,“如果何晏现人头,拿到庄濮面前禀报,庄濮会立即下令进攻。”
师敏某色黯淡,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还没有想好,忽然开口问凤鸣,“那个女人,鸣王打算怎么处置?”
仙子啊想反悔都没机会了,庄濮只会更深信他是凶手。
“裳衣?”凤鸣脸色微变,“你不会要我杀了她吧?”
谁知道庆彰之死,会给同国人找到和同国大王之死直接联系起来的证据呢?
虽然庆离被毒死,但追问根源,并非裳衣故意加害。
此时此刻,凤鸣几乎悔断肠子,实在不该当庄濮的面,承认庆彰是他和庆离密谋杀死的。
她确实是想按照约定,救回庆离的。
一定是庆离杀了父王,再杀死王叔,出去两个妨碍他的人后,下一步就是——登基为王!
凤鸣坎坷不安地看着师敏。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在王叔被杀的第二天,足以令同国天翻地覆的大王头颅就出现在王叔死地附近的树上?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师敏提出要裳衣的命,真的很难拒绝,不过他又怎么忍心?
因为那个头颅,就是个足以证明庆离和父亲之死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