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他当女人也不是,当男人也不是,对他好也不行,对他坏又怕把他弄死。」一进入话题,贺狄的眉头锁得更紧,「空流,如果你遇上不肯放手的人,他偏偏瞧你很不顺眼,你拿他怎么办?强上吗?」
「出于礼貌&he11ip;&he11ip;」
遇上一个可恶的子岩,他这单林最受人爱慕的男人真的有点郁问了。
「本王子向来不怎么有礼貌,那又怎样?」
丢脸是比较丢脸,不过贺狄向来秉承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原则,只要可以把子岩真的弄到手,和守口如瓶的空流讨论一下也不错。
子岩脸上隐隐浮出怒气,压着声道:「那也无须即日就要出。殿下和我家鸣王乃是盟友,离开之前,至少双方见过一面,把事情稍做交代才是。」
「王子,什么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看见贺狄又要反驳,子岩冷冷加了一句,「殿下身分尊贵,当然也可以不把盟友放在眼里。但子岩是鸣王下属,离开之前,必须向鸣王禀报。」
果然,是那个男人的事。
对于子岩老把「鸣王」二字挂在口头,贺狄早就深有怨言。
「本王子今天想了很久,总觉得现在对着他,好像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件事,本王子打算和你商量一下。」
这男人,不管把他伺候得多舒服,一旦有机会,总是忘恩负义地摆出一副无情面孔,随时提醒所有人,他在这里只是为了鸣王而已,除了公务,绝不想再和贺狄生任何联系。
实话说,如果是聊那个倔强到死的不识趣的男人的事,他还是宁愿被派去干棘手的活比较好。
贺狄从小到大处处吃香,还没被人嫌弃得如此彻底过。
空流愣了一下,片刻反应过来,上心怎不安地听从吩咐,坐在贺狄身边。
「又是鸣王!己贺狄跨前一步,一手抓住子岩的手腕,猛一使力,将他扯到怀里。
贺狄晒道:「哪有什么秘事要你办?过来坐下,和你聊两句。」
将曲线刚毅的下巴高高挑起,咬牙道:「你的鸣王已经将你送给我了,现在你的主人是我,明白吗?」
「王子放心,属下跟随王子多年,什么时候对别人说过不该说的话?如有泄露,不需王子动手,属下自己了断。」空流断然誓,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子有什么秘事要属下去办,请吩咐。」
话音落地,贺狄也猛然一愣。
贺狄细长的眼睛冷冰冰啾着他,一字一顿地低声道:「今天的事,如果泄出一个字,我就剁碎了。」
如此充满醋意的话,自己居然理所当然地说出口了。
空流知机的靠近过去。
这男人真是祸害。
贺狄走过空流身边,一屁股坐在空流房间的大毯上,半晌,才似乎下了决心,朝空流勾勾手指。
子岩手腕被他拧得生疼,虚弱的身体和盟约的牵制,让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让贺狄嚣张地挑着他的下巴,但即使如此,子岩目光却不甘示弱,瞪着贺狄,一字一顿道:「我没有主人。子岩效忠大王和鸣王,不惜性命相托,这是忠义之情。但我不是奴隶,也不是货物,即使鸣王,也没资格把我送给任何人。」
可现在,他却露出这种自己最不屑的表情来了。
「呸!他不是已经送了?」
「没事。」贺狄拧着眉。他常常是嘴角带着邪气的笑的,总是漫不经心的微笑着,这种愁眉苦脸的表情,从前是贺狄最不屑的表情,男人天高地阔的闯荡,想要的东西就去抢,有什么好愁的?
「鸣王只是任命我为单林专使,负责双亮沙航线事宜,是王子殿下你乱&he11ip;&he11ip;啊!」
他在心底烦恼的叹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向贺狄行礼,「王子有事吩咐属下?」
贺狄低头,在子岩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见子岩绷紧的脸庞上露出痛楚之色,悻悻道:「凭你也敢在本王子面前啰嗦。」
唉。
对于凤鸣,贺狄早就老大不爽。
看着贺狄的脸色,空流不用问也知道,一定又和那个男人有关。
摇曳夫人对子岩干的好事,让贺狄把摇曳之子也划入了应该狠揍一顿的范围。再说,抢了东西就应该快点溜回自己地盘,哪有带着宝贝常在原物主面前晃悠的?
刚刚办完了诸多事情,尚未来得及享用迟来的午餐,房门又忽然被王子殿下不打招呼的踢开了。
虽然子岩说自己没有主人,贺狄却深以子岩的主人自居。
「空流!」「王子?」做人下属,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管怎么说,这男人是他的,就是他贺狄的!
被那下流的家伙抱着做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一点也不在意?
只要不顺贺狄的意,人世问的道理,都是狗屁,用不着在乎。
装出来的不在意,或不加理会,全是骗人的。
何况子岩早也鸣王,晚也鸣王,三句不离「鸣王如何如何」,可见鸣王在子岩心目中份量有多重,现在子岩知道自己要把他带走,万一坚持不住,见了鸣王之后,不肯跟着自己走了怎么办?
而现在,只要听见贺狄的声音,或者被他触碰,被搂着,还有&he11ip;&he11ip;反正只要碰见贺狄,子岩就情不自禁冒冷汗,不得不注意贺狄的一举一动。
总不能真的把鸣王干掉,然后打晕子岩带走吧?
想起来真令人恐惧,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悄悄地破坏了他澄净的剑心。在落入贺狄掌握之前,子岩并不知道世上有人能使出多种方法震撼他冷静的意志。
虽然也不是不行,不过&he11ip;&he11ip;以后安抚起子岩来,恐怕有些棘手。
子岩望着只剩他一人的房问,一点也不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