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样!”凤鸣气道:“容虎这小子真可恶,亏我差点被他吓个半死。”一回头,刚好撞上容虎的黑眸。
“确实有变故,而且是意想不到的变故。”烈儿快语答道:“我们还未到含归城们,就接到消息,含归已经戒严了。结果连城门都没进就回来了。”
容恬的原话是“在这里乖乖等着。”,绵崖不敢占凤鸣便宜,自动自觉去掉“乖乖的”三字。
凤鸣吃了一惊:“难道泄漏了消息?妙光他们已经有所防范。”
果然,容恬和烈儿早不知踪影,剩下的侍卫中带头的绵崖迎上来道:“大王命我告诉鸣王,他们会尽快回来的,在这里等着,不要心急。”
容恬心情甚好,眯起眼睛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凤鸣愕然,半天才惊叫一声,策马冲上小坡。
凤鸣眨了半天眼,思索很久都找不到答案,颓丧地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总不会你们还没到含归城内,庆鼎和妙光就已经被别人宰掉了吧?谁有那么大胆子。”
“鸣王还没有想通属下为何要和鸣王好好谈这一番话吗?”容虎的嘴角逸出一丝轻松的微笑:“大王已经带着烈儿和一半人手走了。”
“哈哈哈!”烈儿大笑起来,拼命拍手道:“不愧是鸣王,这样难猜的谜底都能猜到。”
凤鸣点点头,又摇摇头,长叹道:“怎么办?即使我现在答应你。但我怕等一下见到他领着人策马远去,又会立即追上去死缠烂打也要逼他带我一起走。要控制自己真的很难。”脸色一片愁容,困苦不已。
“什么?竟会这样?”凤鸣和容虎同时大为愕然:“是谁干的。”
“说了这么多,鸣王肯答应和大王暂时分离片刻,让大王独自率领高手进行暗杀计划了吗?”
烈儿摇头:“我们听到消息就立即转回来了。谁下手,谁指使,现在大家都不知道。”
凤鸣闷闷地点头,皱眉道:“我知道你说得对,但要我留在这里,忐忑不安地等待容恬的消息,那真是一种煎熬。”
容恬拖着凤鸣从草地上起来,解释道:“不敢那人是谁,但他的心思倒真和我们一样。具体情况日后在派人查探,现在立即上路,以免遇上含归派出的搜捕刺客的人马。”
容虎叹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轻声道:“许多事情,鸣王自己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往往心声抵不过智慧罢了。这是人的弱点,理智上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却总选择错误的做法。”
容虎立即点头道:“不错,要被误认为刺客,那可实在冤枉。”
凤鸣半天没有开腔。
“我的马!”凤鸣忽轻呼一声,不好意思道:“刚刚听见你回来,一时激动,连马都扔在那边就跑过来了。我去牵回来。”转身还未跨步,手肘处被容恬拉住。
“……”
凤鸣回看看容恬。
“鸣王可以保证大王不会为鸣王分心吗?”
容恬轻声问:“你生气吗?”
凤鸣脸红,勉强道:“就算我剑术不好,接应一下也可以吧。”
凤鸣不解:“气什么?”
容虎说话直接:“鸣王身份特殊,而剑术并不比大王身边任何一位死士高强。”
“我叫容虎拖住你,不让你跟去。”容恬小心地问:“你生我的气吗?”
凤鸣沉默,咬牙道:“那我陪他一起回含归。”
“哦……”凤鸣想了想,摇头答道:“不生气,你又不是瞒着我去寻花问柳,有什么好生气的?”
容虎见凤鸣头委委屈屈地低下,一脸可怜,却没有放缓脸色,冷冰冰道:“暗杀行动是仓促决定的,敌人据守城池,情况未曾明朗,需要有最好的指挥者在场。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又很快可以与永殷的军队会合,讨伐篡夺王位的瞳家。假如大王亲自率领高手杀死庆鼎和妙光,正好辟除大王已死的谣言,不但敌国同盟瓦解,更可以竖立大王威猛的形象,使西雷百姓盼望大王回朝。到那时,要夺回西雷就不用牺牲太多人命。”他顿了顿,直视凤鸣道:“这样的情况下,鸣王还要阻止大王亲自率领高手潜返含归城吗?”
容恬愕道:“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四周空气沉滞得怕人,容虎虽然没有怒,却比怒冲天更叫人吃不消。凤鸣只觉得自己被铅块似的东西压在自己心窝上,外带上少少心虚的感觉。
“不生气。”
“我……很多……”
“连一点点不高兴也没有。”
“若西雷与这些国家正式对阵疆场,有多少西雷兵士会死去,鸣王知道吗?”
“我才不会那么小气呢。”凤鸣对容恬做个鬼脸:“我去牵马。”一溜烟跑了。
“……不知道。”
容恬瞅烈儿一眼,烈儿挠头,大惑不解。
“那鸣王知道离国、同国、博间的兵力加起来,是西雷的多少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