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鹿丹才用一副百思不解的神情道:“鹿丹对巫术也算少有研究,可鸣王这样的情况……”
容恬正被鹿丹的高深莫测弄得心里火大,低吼道:“滚开,非军情要报不得打搅。”将侍卫吓得连忙噤声。
“国师,你在卖本王的关子?”容恬阴侧侧道。
这时,营帐外传来侍卫禀报:“大王,马车已经备好。”
鹿丹毫不畏惧,雍容一笑:“鹿丹怎敢?只是鸣王的情况令鹿丹也迷惑不解,不知该如何向大王解释。依鹿丹的观察所看,鸣王现在……似乎已经魂魄离身了。”
鹿丹默然,摇了摇头,仰头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一个极难的问题。
此言一出,几位侍女都瞪大眼睛,惊叫起来。
容恬见他脸色愈凝重,不由也担心起来,紧皱着浓眉,伸手探探凤鸣鼻息,感觉呼吸不急不徐,平缓有致,略为安心一点,目视鹿丹道:“国师看出什么?”
容恬浑身剧震,将凤鸣温暖柔软的身体用力抱紧,冷哼道:“荒谬,这怎么可能?”
凤鸣神色如常,睡得十分香甜,自然地蜷缩在容恬怀里,似小猫一般。鹿丹看罢,又伸手在凤鸣颈项处探了探。
“就是因为不可能,鹿丹才不敢轻率向大王禀报。历来魂魄离身,需要复杂的条件,只有最高级的巫师在天时地利条件都极佳的情况下才可能成功。鸣王身处重重保护之下,谁可以向他下手。恐怕是鹿丹看错了。”
走前两步,信心观察睡在容恬怀中的凤鸣。
“国师确实轻率,鸣王不过睡着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吓唬我们?”秋篮责怪地瞪着鹿丹,手却在微微抖。
众人视线聚集在鹿丹身上。鹿丹在容恬压迫力惊人的目光下沉默了好一会,渐渐回过神来,虽然脸色依然苍白,但神情已经不再象刚才一样惊惶,缓缓吐了一口长气:“此事关系重大,鹿丹不敢信口推断。请大王允鹿丹仔细看看鸣王的气色。”
秋月也知道凤鸣昨日的异常,心中和秋篮一般害怕,忍不住跪到容恬身边,轻声道:“马车已经备好,请鸣王动身。”
气压猛地下沉,营帐内人人呼吸困难。秋月看秋篮一眼,现大家眼中都惊疑不定,藏了说不出的恐惧。
“凤鸣,马车备好了,上车再睡。”
“凤鸣他怎么了?”
摇晃了好几下,怀里人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嘴角微翘,仿佛正做着美梦。
“鸣王他……”
营帐内温度降到零点,秋星也跪到凤鸣身边,牙齿打战,勉强保持着笑容劝道:“鸣王,该起来了。”
容恬顿时警惕起来,搂紧了凤鸣,沉声问:“国师怎么了?”
凤鸣哪有丝毫动弹。
“啊!”鹿丹俊美的脸骤然变了颜色,竟后退一步,说不出一个字。
“鸣王再不起来,大王……大王就要自己走了。”秋篮猛扑到凤鸣面前,拼命摇晃:“快点起来,鸣王,鸣王啊!”
“不错。”
容恬猛然暴喝:“凤鸣,醒来。”震得帐顶簌簌作响,凤鸣却依然安睡如初。
“松腾?”鹿丹蹙眉:“军中传言,松腾大法师今早不是被现……”
心结成冰一般,沉甸甸的寒气逼人。
容恬心里一紧,脸上不动声色道:“那是松腾给凤鸣写的,不过是保佑他身体平安的意思。”
鹿丹也惊道:“怎么?竟真的是魂魄离身,这……这怎么可能?难道世上有这么厉害的巫师?”